三个人听到喊声后,如同斗败了的公鸡,落马的盗贼,脚步微颤,忍痛在地上把各自的武器捡起来,耷了个脑袋,浑身是伤地来到柜台前,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狂嚣样……
蛊不赖弱弱地说道:“爷!我们服了!给您酒、菜钱,不知您要多少?”
全无妄竟拿起赵家财的算盘子,在手中使劲一晃算盘,盘内颗颗算珠相互剧烈对撞着,‘咔咔啦啦’一阵猛响。他鹰嘴上翘,字句中,把全部愤恨,一点不剩都带出来:“不多,也不少,整整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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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柜台前这三个人,不用使那幻蛊,脸全白了,杵在那,面部表情是如出一辙,个个直愣着,呆若木鸡……
赵家美也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冷汗早已把那身薄薄的粉色衣服湿透。衣服好多地方都粘贴在身上,胸、臀等多处部位更为凸出,隐隐约约也就显露出了原形。由于刚才处于绝路中,现在突然出现了柳暗花明的转折,在惊叹中,她也没注重女人应该回避的小细节,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心想,真没看出来,全无妄竟然这么厉害。那天晚上我捆住他,还让哥哥拿刀杀他,想想真是后怕,可谓愚蠢至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这全无妄他的肚量还真大,也没和我们兄妹俩往深里计较。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呀!爷!全大爷!我爱你!她心脏怦怦地跳动着,激动之情难以言表,眼神迷离地看着柜台里椅子上坐着的全无妄,恨不能立刻冲上前,真心实意亲吻他几口。
全无妄一看有赵家美给自己助威,更是硬气十足。用手指‘乓乓’敲了两下柜台:“怎么都瘪了?哑了?给银子!”
事到如今,蛊不赖也豁上去了。她掂量着手里那把弩,舍不得放弃,但不放弃又不行,今天这关不好过呀。最后,心一横,不管了,舍财保命吧。她虽然略有些踟蹰,还是将弩放到了柜台上,怯怯看了全无妄一下:“我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拿这个抵债吧。”说这话时,她心里充满痛楚。因这把弩是师父给的,自己毕竟和师父有段扯不断,思更乱,难以启齿的男女情感纠葛……
全无妄他可不知道蛊不赖此时的复杂遭乱心情,啧啧着那个鹰嘴,也没和她计较,看着灰色发着光的弩说道:“也行,算五十两吧。”
蛊不赖使劲睁了睁那被汗、灰黏附的眼皮,两个大眼泡子处于无神之态,也没争辩。然后,将头低了下来,现出一副残败之相。心里说,我就是那案板上被绑着的猪、羊,你就随便宰吧。
天不在也把刀鞘从腰上解下,将手中的匕首插进鞘里,双手放到柜台上,眼睛恋恋不舍看着那把匕首,一脸丧气地说道:“愿赌服输,我服了,把这东西也抵上吧。”
全无妄眼睛立刻一亮,有些兴奋。他也识货,知道那把玉石嵌金柄,约一尺长,闪着光的匕首是个好东西。于是,就不紧不慢故意地说道:“行,看你这爽快样,我收下,算四十二两吧。”
天不在听全无妄说完,身体当时就矮下去,一下子便蹲在了地上。我的娘哟!这可是盗墓者从古墓里挖出来的,自己的大哥死不买为了笼络他,特意花高价买来送给他。过后,有人看见这匕首,死缠烂磨给我一百二十两银子,我都没舍得卖。到你这,怎么就成了个白菜、萝卜价了呢?这可是宝物呀!你识货吗?他不时地转头向那墙上刚才刺的大洞看去。脸上就出现了两道泪痕,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确实挖到了这个天不在的伤痛处了。
酒不坏被碗盘割、扎得身上是血渍斑斑。看到蛊不赖和天不在都把自己心爱的宝贝武器抵给了全无妄。也罢!要死,一块死!要没,一起没!狠心咬牙,忍痛抽搐了几下那白中泛黄的脸,也把全身乌光的黑金酒囊放到柜台上,几乎是痛苦地闭着眼睛说道:“还有我这个祖传的黑金酒囊。”实际酒不坏在撒谎,这个黑金酒囊不是他祖传的,是他从师父那里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