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早已被捕头看得一清二楚,一挥手,众衙役都上了马,远远跟在洪天炮后面。因栾一娇事先就交代过,不让他们在‘源江客栈’动手。这洪天炮可不同于一般的小毛贼,打打杀杀是不可避免的,一旦打起来,血腥味太重,怕影响到自家的买卖。捕头只好有意识让洪天炮往外走走,等离客栈远点的地方再围捕他。
洪天炮骑马刚走了没多远,肚子里的饿意在加剧着。这天空始终阴沉着,也不知太阳现在究竟在什么位置,时辰难以准确判断,按他大约估计,晌午绝对早已过了。心里骂洪小炮,老子来了,也不管顿饭,真是个混蛋!半傻半痴地说了好半天,除了美人就是丰明烨,没有别的,说得把我都说饿了。他哪知道,他到‘源江客栈’时,洪小炮早已吃过中午饭了。
洪天炮侧目往路边一看,正好有一家‘源江酒楼’。行,就远不如就近,先进去吃点再走,就在这里吃吧,品品源海城的茶,尝尝源海城的菜,也算是没枉来一趟。他微拉一下缰绳,调整马头,向酒楼走去。此时,中午早过,吃饭喝酒的人基本也都走光了,剩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也就是几个醉汉和晚来的客人。
客到堂倌出,店进八方财。一个堂倌远远地就迎了过来,首先把那嘴上的微笑,送到洪天炮眼中,接连着是礼、躬、话一条龙:“官爷好,里边请!到咱这里,茶馨,酒醇,菜香,厨子精,包你满意和高兴。”说话的同时,手上的活计也非常娴熟,伸手间,就将马缰绳的中部轻轻抓在手中。
洪天炮干的是成天打家劫舍的买卖,一般的客店都很少去过。他面对眼前檐奇瓦琉,窗明门阔,嵌雕讲究,堂皇气派的酒楼,一时还有点不知所措,竟然后悔不该来这里。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将那拉着缰绳的手松开,那马缰绳便全部落了堂倌之手中。
堂倌一拉缰绳,牵着马走进了那两边挂着串串红、黄灯笼,上面是雕云嵌玉金字牌匾的高大酒楼门,来到内院。只见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早已站在院子里等候着。堂倌说道:“官爷,请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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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天炮刚从马上下来,那家丁就接过堂倌手中的缰绳,牵马向马棚走去……
洪天炮连忙喊道:“烦劳你帮我喂下马。”
家丁只管往里牵马,没有回声,但心里已经猜测到,别看穿着官差衣服,此人定是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乡巴佬。
堂倌依旧笑脸相迎着,赶紧把话接上:“官爷请放心,咱这酒楼,绝对是人醉马饱。请,请楼上坐。”转身领洪天炮就上了二楼。
洪天炮被堂倌领进二楼的一个雅间内,房间不算大,整洁干净,是一桌,四椅,桌子上还有一个不知真假的古式窑变花瓶,瓶中插着一枝梅花。洪天炮是个土包子,根本不知这插花其中一枝独秀的含义,脑子里还以为店家吝啬,不多插上它几枝。
堂倌很殷勤,伸手拉出一把椅子,对洪天炮说;“官爷请坐,我去备茶。如要听曲赏美,我也顺便给你把人约来。三六九等,你可以随便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