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知道两人有话要说。
她在马车中待了良久,并没听到外间吵闹。
这倒是反常。
不过如今的她并不好奇,若两人连这个都解决不好,更不用谈日后的相处了。
希望他们,真的可以摸索出一条两全其美之道。
晚间,一行人在一处大些的城镇住下。
此去边关尚需八九日时间,更别提到北漠的安都,估计得是半个月后了。
下车时,云知行很是自觉地过来。
他抱走熟睡的昭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只一个眼神,让她莫名定了心。
几人在客栈住下,云知行同她一个房间,昭儿则跟着宁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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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宁枭竟然没有任何反对。
看来两人已达成了某种共识。
他们不说,她也不想多加探究。
总之不要像以往那样,动不动就出手的好!
赶了一整日的路,秦烟洗漱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等到云知行收拾完,她强撑着最后的清醒拉住他。
他本以为她已睡下,一时有些讶异,“烟儿还没歇下吗?”
“你居然能说服他。”
语毕,他笑得温柔,“等这么久,便是想同我说这些?方才问我便好了。”
“原本以为你们会打起来。”
“烟儿,我们并非少不更事的少年。”
她不以为然,前几日两人还大打出手,弄坏了两扇门。
云知行替她掖好被子,这才吹灭火烛躺下来。
他将她揽在怀里,轻嗅着女子身上的皂角香。
“好在有宋司谏代理朝政,我才得以陪你一起。”
他没说的是,他不想宁枭霸占她一月之久,这才拜托了宋生。
秦烟并未深想,“朝中那些老臣,可有说什么?”
“如今朝阳内外安宁,即便心有微词,也不会放在明面上说。
宋司谏的嘴可比我毒些,每回都能将人的话堵回去,因此我并不担心。”
不久前,他擢升宋生为太傅。有宋生坐镇朝中,他才有离京的底气。
秦烟不免感慨道,“宋司谏刚正不阿,教导昭儿也是极为用心,可惜就是夫人走得早,没有个把持家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