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总算是忍不住了,他当场脱掉了上衣,戴上了旁边地上的劫匪头套,并在原地疯狂的跳舞,最后还是以实玛利在背后把他叫醒了。
张三年摸了摸脑袋,发现自己并没有戴头套,面前的肌肉男和砍骨刀也消失了,但吴大钱还在,张三年却没有任何想打他的心思,或许是因为以实玛利往他腿上扎了一针。
“啥都别在意,这都是幻觉。”
以实玛利在他耳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搞得他心烦意乱,不知不觉的就本能般逃到了理发店。
地面被晒得滚烫,而太阳并不强烈,就像张三年刚消下去的怒火一样,他现在急需放松一下,于是张三年把自己骗成了一名探险家,而他面前理发店的废墟则是自己穷尽一生所找到的藏宝地,张三年止不住自己的笑意。
他刚迈出第一步,就被一个东西绊倒了,抬头一看才发现以实玛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绊倒了他,张三年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他刚想说话,以实玛利就连同板凳一块消失了,仿佛根本没来过。
“幻觉吗?还是?”幻觉对张三年来说就像殴打自己一样平常,他可以完美区分幻觉和现实,但这次不一样,张三年刚才的确感觉到碰到了一些东西。
不过来都来了,不做点啥事可对不起自己。
“回应我的呼唤!哈母!”
十几分钟后,整个理发店都变得焕然一新了,张三年坐在地上直喘气,他没想到哈母这么黑心,要他肉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的皮肉外翻用逆梦素打到跟牛肉丸一样嫩,张三年很生气,他发誓以后有能力一定要把哈母揍一顿。
回到现实,张三年坐在了庄园外的围墙边,就满天的雷电还挺好看的,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一阵跑步声传到了张三年耳朵里,他转头一看,在他视线的尽头有一个人影,正在快速向他移动着,张三年还没看个清楚,一根尖锐的东西就刺穿了他的心脏,那是飞过来的鸭先知的羽毛。
更多的羽毛飞过来刺穿了张三年的五脏六腑,张三年终于能看清楚远处那人是谁了。
那人是依无天,脸上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狰狞,跑得很快,脚动的跟电风扇一样,鞋底子都要冒烟了,他背上背着个箭筒,但放的全是鸭先知的羽毛,左手握着短剑,右手扔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