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云博来说,如果能够把希望变成现实,苦一点,哪怕苦几点都无所谓,他现在的唯一希望,就是能有后代,能把李家的香火传承下去,无止境地传承下去。
通常情况下,李云博吃过早饭,就会扛起农用工具,拎起烟筒,走向田地,俞琴则会拎起一个烧水壶,拿上两个小碗,跟他一起下地干活。
两个人一起到地里去干活,在干活之前,他们会走到沟渠也,把烧水壶灌满,把烧水壶放在简易灶台上,那简易灶台,就是把两个石头并排摆放在地上,两个石头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用来燃火。
农村田地周边,都会有燃柴,到了地里,俞琴给烧水壶灌满水,架在简易灶台上,跟着捡来一些燃柴,点燃,随即去地里干活。
中午,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他们不会回家,饿了,吃事先放进火炭里的东西,无非红薯洋芋之类,偶尔也会烤粑粑吃,总之,能填饱肚子就行,干到下午五点左右,他们收工回家。
回到家里以后,俞琴开始动手做饭,开始喂牲口,李云博则走向自留地,该拔草时就拔草,该浇水时就浇水,该捉虫时就捉虫,该给庄稼松土时就松土,如果不去自留地,就在家里做别的。
如果家里有客人,就陪客人喝酒吃饭,如果家里没有客人,就洗脸洗脚睡觉,等着夭亮出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种现象,循环往复,年年如此,天天如此。
其他家庭也一样,没有哪一家,人愿意去创新,没有哪一家人,愿意去改变,让这种现象,就那样存在着,就那样延续着。
现在回过头来说李云博,李云博刚刚做好饭,俞琴就回来了,她看见李云博做好了饭,心里既惊讶,又觉得奇怪,觉得老公竟然会主动去做饭,一辈子都是她来做,现在竟然他也来做,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又能是什么?
俞琴走到饭桌前,坐下,说:“依洛这个人,真是的,放着好端端的家不住,非要住在私塾,叫我两头跑,既耽误下地干活,还要得要你做饭,今天晚上,我去把她喊回来。”
李云博的心思,完全在有后代上,完全在传承李家香火上,他现在想到的,完全是依洛肚子里的孩子,只有等到依洛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传承李家香火的希望,才会变成真正的现实,其它的,包括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