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看到有几个畏畏缩缩的人准备逃跑,他一脚将支杆踢下去,巧缘甩开了车套冲了出去。
杨暮客大声说了句,“要是有跑的就咬死。”
巧缘突飞猛进,有几个匪徒已经爬上了山坡。巧缘高高一跃,踩死了两个,一口咬住了一个匪徒的胳膊,一甩脑袋,将胳膊扯了下来。
余下的匪徒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这伙子人好狠。
季通提着骨朵指着不敢动作的劫匪,“都不要动,我家少爷心善,下令让某家别打死你们……但你们若有人敢跑,敢动,某家可就不留手了。”
说完季通将那个匪首提起来丢到马车旁。
杨暮客低头盯着匪首,“可是提前知晓贫道马车要从此路经过?”
匪首摇了摇头。
“想活命么?”
“想!”那匪首狠狠地点头。
“这方圆百里谁家最为富不仁?最横行无道?”
“驿村的罗氏和柴氏。”
“今夜我家侍卫监督你们去抢了那两家,把财富平分给周边村民。可敢应下?”
匪首咽了口唾沫,怎么敢呐。那罗氏与柴氏家中壮丁数百,便是官差进去拿人都拿不得。
“不去你这就要死,去了抢来的贼赃准你拿一成。”
“去!”
杨暮客龇牙一笑,“这就对了。去招呼你那些兄弟伙,准备准备。”
季通一旁听得清楚。待那匪首离开召集匪徒的时候问杨暮客,“少爷,你不是修功德么?怎么也干起缺德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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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京都那群当官的好事儿,非要把贫道一个化名的道士立了生祠。”
季通眨眨眼,这事儿他听说了。于是再问,“那亚尔道长被烧死了,怎么算得上是生祠。”
“屁话,贫道虽然不是活人,可也不是死人。他们给亚尔道长烧香火,与给贫道烧香火有甚区别?”
玉香噗嗤一笑,探出头来,“还是有区别,阴司的道牒上要多写几笔,言说紫明道长化名亚尔道长为事。”
杨暮客翻了个白眼,“这香火贫道嫌弃,干点缺德事儿去抵消……”
季通嘿嘿一笑,“您这……让人去劫富济贫,算哪门子缺德事儿。怕后面还要算成功德。”
杨暮客却冷着一张脸回答,“错便是错!劫富济贫……是将恶行宣之正义。更是错上加错。贫道知错犯错,数罪并罚,总要抵消些香火。”
季通听后琢磨了下,“小的受教。”而后季通吭哧瘪肚地问,“那……少爷喊我去监督他们……是不是也有损德行。”
“你有甚德行?杀人不眨眼,百世功德也抵不住你的杀孽。”
“少爷你莫要乱说,小的逞凶乃是责任所在。”
“看把你吓得。贫道乃是主谋,轮得到你去损功德?你不过是替贫道监督,你以为是人都能登上天地文书的功德账上吗?”
季通再琢磨了下杨暮客的话,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夜半时分,季通在那些匪徒后面押后。
杨暮客溜达到了山间的一处荒坟鬼域。这里还不是鬼市,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孤魂野鬼,没被阴差引入阴间,神志不清地浪荡着。
杨暮客掐迷魂忘情变的迷魂术,将这些野鬼都送到了匪徒的身边。
季通觉着身边一冷,便知有邪异玩意来了。原来如此,难怪少爷说他不用损功德。真正作妖的不是他驱赶的这些山匪,而是鬼怪。
罗家偏门的门子脚跟不着地抽下了门栓,提着灯笼将大门打开。远远地朝着藏在暗处的悍匪们招手。
有几个匪徒吓得裤子都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