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波及到了重新爬起来的几名亲兵,顿时就发出了短促惨叫和哀鸣;骤然变得脸色灰暗,一声不响的再度倒地不起。而当冯保真从袖摆中抖落下,其中一枚漏网之鱼,却发现是一只淬了毒的钉刺。
而他蓄势待发的数道掌影,紧接无瑕的反手劈空而出;瞬间击碎了一片狼藉的桌案,震破了垂挂的帷幕和珠帘。又在四散迸飞的酒菜、珠碎之间,紧追上躲闪腾挪的“侍女”,转瞬炸开一蓬气浪。
也将她躯体凭空的击飞,撞翻了好几张桌案;又重重顶在一根立柱上,这才停住滑落下来。然而,当前往查看的冯保真走近,看似昏死过去的她,骤然睁眼弹动起来,毫不顾身上的多处青紫扭曲。
扑向距离最近的一名倒地士卒,在戛然而止的惨叫声中,咬住对方的脖颈;转眼又扑向下一个目标……就在与冯保真的挥击追逐之间,转眼就杀死十几名,被击倒不起的士卒,又冷不防反身弹起。
像是一条潜伏的毒蛇般,缠绕扑咬在冯保真身上;却听他重重大喝数声:“斥……退……”,全身刹那爆发出蒸汽一般的白烟,将紧密缠绕的彼此笼罩进去。当这一阵白烟消散后,两人重新分开。
冯保真脸上闪过了几缕殷红,然后又变成青白色;肌肉绷张的身形,也顿时恢复了正常。那名当堂刺杀的“侍女”;则像是抽掉了脊柱一般,软软匍匐在地抽搐者,头脸多处显现的鳞状也在褪去。
而在冯保真被撕裂外露的肩头,也弹落下两枚即长且尖的勾牙。这时,再度有大片甲叶撞击和摩擦声,响彻在宴堂之外;同时,几名去而复还的宾客,引着一众披挂齐全的甲士,大踏步奔涌而入。
领头的正是封检道,只见他当众指向冯保真大喊到:“就是他,当场串谋害了鱼别驾。”而另一位章推官,见到倒毙一地的将校及亲兵,也不由脸色大变喊道:“米校尉,怎么你们也不幸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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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从人群中冒出来的郭从事,也跳着脚叫喊道:“尔等还愣着做什么,快拿下这个凶徒的同党;为鱼别驾,米校尉,还有将士们报仇雪恨啊!就算那名刺客在逃,也可以拷问出背后主使。”
然而下一刻,那些团团包围现场的甲兵未动,宴堂外却传来了一声清晰的嗤笑声:“你们口口声声的所谓刺客,莫不就是这玩意?”刹那间,一阵狂风从天而降,飞沙走石吹的大多数人睁不开眼。
待到这阵狂风消散,就见一个气质冷冽沉静,让人不由心中生出咫尺天涯之感的身影,悄然立在了一簇,轻轻上下摇曳的花树细支上。在他手中提拎一个肢体扭曲的人球,更令在场众人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