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提高声音,冷冷道:“她就是掀起这场动乱的源头,是反清贼人安插的钉子。是她率先攻向八弟,又有同伙接应,对着八弟、裕亲王保泰他们群起而攻,侧福晋和她的孩子就是这么死的。”
“四嫂,四嫂,一切……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胤佑是真不敢听了。
宜修冷笑一声,高声道,“你但凡有半点丈夫该有的担当,就不会试图质问,还没从鬼门关回来、拼死给你生下嫡子的福晋。五弟能为了五弟妹与贼人拼命,直到九弟救援,才被人发现他后背尽是刀伤、鲜血淋漓,你呢?”
“但凡有半点男儿该有的血性,该举刀出去跟外面的贼人拼命,给亡故的孩儿复仇,而不是迁怒这一屋子忙活了一天一夜的女眷。”
“但凡有半点为人子的认知,昨夜一出事儿,就该想想宫里的成嫔安全否,当有所作为。抱着已故之人哭了一宿,内心可有半点对额娘安全的牵挂?”
“但凡有半点大清皇子的自觉,就该对得起身上流的爱新觉罗血脉,与八弟、九弟他们并肩作战,稳定京中局势!”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宜修陡然飙高嗓音,疾言厉色道:“为了那点子儿女情长,为了暗算嫡母与婶母的孽种,完全不顾大清社稷、不顾父母兄弟、不顾病妻幼子。”
“爱新觉罗·胤佑,你跛的不是足,是心。”
“七弟妹有你这样的丈夫,大清有你这样的皇子,真是悲哀!”
胤佑昂首,失声痛哭道:“不是,我不是,不是……外头已经……我,我……”
宜修没有再管他,径直回了屋内,这人……多给他个眼神,都是脏的,完全不值得。
七福晋与八福晋好不容易醒来,就听到宜修和七贝勒说话。
与八福晋的冷漠、愤恨不同,七福晋早已流泪满面。
宜修轻轻用帕子擦拭她脸上泪水,将人揽入怀中哄道:“原来你叫清韵,‘当是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你阿玛、额娘定希望你如梅花一般傲雪凌霜,迎难而上。”
七福晋想起父母对她的谆谆教导,追忆往昔般轻声道:“是啊,额娘、阿玛曾说,清韵指梅花盛放在严寒环境中仍旧散发清香。愿我既有梅花那优雅、高贵的气质,又纵使身处逆境,也能机敏果敢地寻求出路。”
“这就对了,清韵,想想你阿玛、额娘,想想刚出生的孩子,该放下的都放下吧!”宜修宽慰道。
会哭,就意味着对七贝勒还有希冀,真正伤透了心……眼泪早流干了。
七福晋僵硬着点点头,眸中闪过狠厉之色,任由最后的泪水无声落下。
经此一事,她如何还会奢望与胤佑夫妻和睦,可为了孩子的前程、为娘家兄弟的仕途、也为了家族的名声,她不能和胤佑彻底撕破脸。
往后余生,那她和胤佑注定是表面夫妻,得过且过地熬着,看谁能熬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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