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修为还是心迹，她都输了。

她眼神松动，再没有先前的怒意，呆呆望着段冲和白苏苏。

然而段冲和白苏苏已不再管她。

那边的余波消散，段无高全身萦绕着黑白气息，也是向他们这边投来目光。

段无高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坏我好事？！为什么？”

到这一刻，段冲也不愿再装了。

“段极霸，别再装了。”

他说出“段极霸”三个字，对面的段无高眼神一滞，充满了讶然之色。

“你、你说什么？”

她还想装。

段冲道：“你投身魔宗，修炼魔功变成女子，拜入云澜宗成为慕容云华亲传弟子，这些事我都知道了。”

白苏苏道：“没错，我也知道了。”

段无高：“你、你们——！”

段冲道：“段极霸……我现在该叫你段极霸还是段无高？”

段无高不说话，段冲道：“还是段无高吧，你已经变成了女人。”

段无高心中思绪万千，仿佛最羞耻的地方被人揭开，被无数人观看、玩弄、扦插。

段冲这么说，她再没有秘密了。

她可以恨段冲，可以爱段冲，但不可以让段冲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除非她已经强行把段冲侵犯了，狠狠羞辱，让段冲变成和她一样下贱之人。

这样的话，她就能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段冲面前，拿捏着段冲的命脉。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做成就被揭穿了身份，这让她无地自容。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段无高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段冲道：“在云澜宗的时候，你采摘苏苏种的蓝盈花炼制媚药，我刚好在看苏苏的旧居。”

段无高瞬间陷入回忆，下一刻便自嘲笑出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以后面她才会被段冲将计就计，让贾强出来顶缸。

而她和贾强在媚药的作用下疯狂发作的时候，段冲心知肚明，或许还在看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