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他那会就已经是鬼族了？”

蓝副院长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摇了摇头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院长的身份一直都比较隐秘，大家也经常见不到他，对他了解的也不多。”

杨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声音有些怨气道：

“你身为副院长，连院长的样貌都没有见过，了解也不多，你算个屁的副院长啊。”

蓝副院长尴尬的挠了挠头，无奈道：

“我也不想啊，可每次求见都隔着一道门，什么也不知道啊。”

“何况他的实力那么强，就算他有心遮掩，那我也感受不到啊。”

他一副可怜兮兮但又振振有词的样子，真是给杨天整无语了，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算了，本尊放过你四象学院，好吧，但你必须告诉我是谁杀了武殿的人。”

“如果有四大院的出手，那你也必须交出来，否则.......你懂的。”

蓝副院长听着这话，如同听见了仙音，大喜的点了点头，恭敬道：

“那您放心，我必然不会包庇的。”

杨天扯了扯嘴角，不屑道：

“无所谓，你就算包庇，本尊也能找到他，到时候你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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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副院长轻松的挺起脊背，神情瞬间陷入了回忆，轻声呢喃道：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伙黑衣人闯了进来。”

“有通天宗的大乘松下石，云龙宗的清辉，飘渺........”

他说这些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浮现了当日武殿众人惨死的样子。

但他知道，现在说这些，除了激怒杨天外，再没有丝毫作用，因此，他直接省略了过程，直接说出了那些人的名字。

杨天跟着点了点头，默默将这些人的名字记在了心里，一个都没有漏。

直至蓝副院长说完后，他才抬起头，眼神复杂的开口道：

“当初他们杀人的时候，你也在，对吧。”

蓝副院长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无辜，轻声解释道：

“我是大乘，那里的动静并不小。”

“但我还是四象学院的副院长，不出手是我做的最大贡献了。”

杨天闻言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理解，平静的开口道：

“你这个人，若是不那么功利，可能还是个好人。”

蓝副院长：“？？？”

你骂人真脏啊，拐弯抹角的说我人品不行啊。

杨天轻轻一笑，没有在意他怎么想，直接抓起地上的尸体，随后头也不回的向着武殿深处走去。

蓝副院长见状有些疑惑，对着他的背影大吼道：

“武殿已经没了，就剩下些经书和藏书了，你准备干什么？”

杨天摆了摆手，注视着那不远处的山顶，眼神暗淡的低吼道：

“见一见长老们，说一说心里话。”

此话一出，蓝副院长顿时呆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

杨天顺着熟悉的山路前行，眼神中写满了悲凉。

他一边走，一边将储物戒中凌风的尸体拿了出来，背在了背上，轻声呢喃道：

“凌师弟，感觉到熟悉的温暖了吗？我们回家了。”

“长老们都在等着你呢，你一定也有很多话想跟他们说吧，我们一起上去。”

“你还记得这条路不，当初我一个人住在这小竹林，你们羡慕了好久，但师傅就不给你们，你们为此还跟我打了一架，记得吗？”

“凌师弟，当初你成为守山长老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长大了，威风了，做事越来越沉稳了。”

“凌师弟，其实当初你看了那封信，或者说，大家都看了那封信，我已经知道了，但我觉得你做的没错，很好。”

.........

“凌师弟，.......你受苦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