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点亮了火折子。
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
眼前的通道里,散了一地的奇珍异宝。
宝石、珍珠、黄金等等,各自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虽吃惊,却直觉李莲花肯定不是为了财宝而来。
果然,李莲花目不斜视往前走,对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走着,直到走到一个房间,才停下。
然后,他环顾四周,捡起地上两只挂在一起、镂空的、类似银铃的东西。
他前世曾见过有人用过这种球形银笼,是比罗摩鼎更方便的,携带痋虫用的器具,可以系于腰间。
李相夷没有发问,甚至没发出任何声音,怕惊扰了李莲花,以及他要寻找的东西。
因为他觉得,李莲花要找的,不是死物,而是活物。
他又一次猜中了。
李莲花走到房间的床前,无视床上躺着的干尸。
从旁捡起一个形状奇怪的,已经破洞的四角青铜鼎,轻轻打开。
里面有一只黑色虫子,似乎在抬头看李莲花。
李莲花伸出去手指,想要抚摸它一下。
那虫子却有些惧怕地避开他。
然而,不过片刻,它又乖顺地张开翅膀,飞停在李莲花指尖。
任由李莲花将它转移到新的“囚笼”。
“这是……什么?”李相夷问道。
他已经想到是某种类似蛊术的秘术。
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李莲花会知道这些。而他,在进入这里之前,听都没听过。
明明他们是同一个人。
“南胤三大秘术之一,业火痋,这只是母痋,它只受南胤萱公主血脉之人驱使,也会被他们的鲜血毁灭。据我所知,这世上还有一只子痋,就藏在芳玑王与萱公主的陵墓,一品坟……”
李莲花轻声解释着,他觉得现在同李相夷说这些,正是最好的时机。
“这只业火痋母痋,它是萱公主培养的。它惧怕你,因为你的血可以杀它……我们,是南胤皇族萱公主的后裔?”
李相夷很快就明白了。
“是的,而她后来嫁给了芳玑王。”
“所以,我们也是芳玑王的后人?”
李相夷有些吃惊,但两国皇族的身份,没有令他特别震惊。
直到,他看到了不远处墙壁上的画,走近去看。
这一次,越看越心惊。
李莲花并未打扰李相夷,只是在旁沉默看着。
李相夷看完之后,稍稍平复了心情,说道:“这上面画的,都是真的?陛下他并不是皇室血脉,而是盈妃与这位术师风阿卢的后人?”
李莲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