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庆别号一枝花,亦是在市井之中摸爬滚打过的,蔡福一开口,他瞬解其意。
虽然心有不甘,可蔡庆向来敬重大哥,便强颜欢笑道。
“小子鲁莽无知,一时失言,都是小弟的错,还请都头宽容则个!”
说罢,蔡庆亦是从怀中取出两锭二十两大银,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都头,满脸的谄媚模样。
用钱开路,可谓是蔡氏兄弟能顺风顺水混迹多年的不二法宝,早已是信手拈来。
那都头见蔡庆如此上道,也不多言,大手一挥,自然而然就收下银两,然后意有所指道。
“贤兄弟的为人那是真真好,大名府谁人不知你们对朝廷是忠心耿耿,说你们勾结贼人,我是肯定不相信的。”
“奈何有人在太守相公面前举报你们,我不过是一都头,便是有心为你们说情,也是言微人轻,无济于事。”
“可正如节级哥哥所讲,公道自在人心。贤兄弟面见太守相公时,需诚心诚言,不可有轻狂狡谩之语。”
“依小弟来看,节级哥哥当细细思量近来可有见过什么行为举止、长相打扮非比寻常的人……”
话到此处,那都头左右看了一眼,手指不自觉地摩擦了一下。
见状,一直倍加注意都头的蔡福连忙悄悄从袖中掏出一条十两重的蒜条金。
借着衣摆遮掩,都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蒜条金收入腰带间后,才低声继续说道。
“好教节级哥哥知晓,那惊扰梁相公的贼人是梁山鼓上蚤时迁,身躯不过六尺,长的瘦骨嶙嶙,眉粗眼浓,一副贼样。”
“随行他刺杀梁相公的贼伙有二三十人,个个人高马大,人人健壮有力,刀枪叉索,短甲火药,样样齐全。”
“似这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锐定是早有谋划暗中潜入城内,伺机刺杀梁相公,而其中必是有人勾结,予以便利。”
“不然城内戒备森严,巡视兵丁不计其数,那贼人又能如何潜伏城内多日?”
“哥哥若想立功,搏出一番事业,还需在太守相公身前道出贼人踪迹为好,不然以节级在大名府内的民间威望,怕是难逃其咎。”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不须我说,节级应是早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