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发现，如果真的肆意吞噬最终劫数中的强者巨擘，那么他们的终极灵光不但会被侵染，而且吞噬数量太多的话，渡劫之人的终极灵光会被彻底侵蚀，被五太之源掌控，成为五太之源的一部分。

而要避免这种侵蚀同化，吞噬长河中巨擘的数量就得控制在一个合理范围之内，无法无限吞噬。

渡劫之人在吞噬巨擘恢复自身伤势，恢复自身力量的同时，也是一个沉沦的过程。若是彻底沉沦，那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会彻底回归五太，成为五太之源的一部分。

那种下场，跟身死道消差不多，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有这种限制，本初至尊造化的本初元灵，全都可以成就道尽至尊，因为本初元灵不用顾忌什么，他们的极限就是道尽至尊，无法窥视道尽之上。

成就道尽之上是本初至尊的事，跟这些本初元灵无关。

“怪不得所有本初元灵都可以成就道尽至尊，这传说还真有几分道理，本初元灵一族成就道尽至尊的概率极大，只要自身本源足够浑厚，神通足够强大，手段足够完美，渡过最终劫数的希望比其他人大的多。”

在很早之前，张乾就知道本初元灵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成就道尽至尊是板上钉钉的事。

当时他还以为这是本初元灵为本初之无宠儿的原因，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而是因为本初元灵没有顾忌，他们可以在最终劫数中吞噬足够多的巨擘，让自己渡过劫数的概率大增。

通过道尽之上的视角窥视，张乾监测着每一尊本初元灵的渡劫进度，并且牢牢记在心里，他也面临着成就道尽至尊的关隘。

这关隘极难跨越，眼下有这么多本初元灵一起渡最终劫数，正是最完美的样本。通过观察他们，他可以在玉碟中推演自己渡劫的过程，以便做好最完备的准备。

诸多本初元灵之中，有许多本初元灵极为强大，他们在最终劫数中行进的速度很快，每前进一步，都将一尊尊道四圆满巨擘泯灭，或是将其吞噬。

张乾发现这些本初元灵吞噬的进度也是有规律的，他们往往不会等到自身力量耗尽，或者伤势过重的时候去吞噬，而是有所保留，始终保存着一份力量，不至于让自己落入真正的绝境。

可即便如此，经过这么多次吞噬之后，这些本初元灵的终极灵光还是被五太之源侵染的十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