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必太过自责,那人突然偷袭,功力又不在你之下,实在怪不得你的。”
“老弟你莫要安慰俺了,俺如你这般年纪时,也是三重天,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然后娶了媳妇生了娃,嘿,一高兴破了那道坎,升到四重天了,那把俺家老头子得意的啊,哈哈。”
汉子眼里闪着光,回忆着过去的美好:“然后又花了几年,到了六重天,在咱这南阳城也算是能横着走了,家里有钱,媳妇能干又漂亮,俩小子聪明又听话,你说多好是不是?”
赵玉书微笑着点头应和。
“可明明都是六重天,俺怎么就接不住他那一招呢?说实话老弟,俺怕了,真怕了,当时对那一掌,他那掌力让俺感觉就在大江里头打滚,连站都站不住,俺真怕他再来。”
用修士的话来说,汉子道心破了,他虽然有钱,但能请得起的师父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江宁的名门大派,修炼的功法也必然不如人家,同境界下,功法优劣足以轻松改变战局,当初夜晚遇到方三娘他们,赵玉书能一招放倒三娘师叔也是一样的道理。
“大哥,下次你再遇到他,直接抽刀子剁了他的手就行了。”赵玉书不擅长安慰人,干脆直接打趣。
“哈哈哈哈,这倒是个好主意,反正俺现在修为也上不去了,干脆转修一门刀法,让俺媳妇给买一把上好的宝刀,再敢来,一刀砍死他个龟孙!”
两人哈哈大笑,以汤代酒,狠狠碰了一下。
“说起来,那刺客是一直潜伏在书院里了?”
汉子摇摇头:“俺觉得不像,倒像是从府衙一路跟过来的,院长见了那个老头子后,就忧心忡忡,俺也跟着心烦意乱,疏忽了。”
赵玉书摇摇头:“老哥你是真大胆,敢喊兰太守老头子。”
“哎,不是兰太守,是外头红莲教的那个老头!”
三娘的师父老舵主?是了,他去找兰荣,就被暂时留在府衙当人质了。
赵玉书似乎抓到了什么:“院长去找他作甚?”
大汉挠了挠头:“哪记得住这些,就听他们说什么,城外也未必可信什么的。”
赵玉书猛地起身:“我要去趟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