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颔首,“你说的对。”
拉开椅子坐下,接着道:“房间里冷气开的太足,我只是觉得冷,没别的,你别多想。”
是吗?
姚乐怡怔然。
可他知道,他说这话,有多么敷衍和不走心吗?简直是前言不搭后语!
但既然他这么说,也算是在给她递台阶。
看在他难过的份上,她忍了。
“知道了。”
强稳住心绪,扬着抹笑,举着吹风机,“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才刚退烧,小心受凉,容易反复。”
“我没这么脆弱。”
傅寒川摇摇头,从她手中接过吹风机:“我不爱吹头发,随便擦擦就行。”
“……”
姚乐怡又是一怔。
是他的真心话吗?只怕,他是不想和她有过多的接触吧?
默默攥紧手心,挤出抹淡笑。
点点头,“好,随你吧。”
想想补了一句,“为了我们的婚礼,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啊。对了……”
眼波流转,“婚礼,你打算订到哪天?”
傅寒川放吹风机的动作一顿,眉心微微隆起。
摇了摇头,“还不清楚,总得问过奶奶,让她老人家拿主意。”
“是啊。”姚乐怡笑笑。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幽幽叹道,“不能太晚了,太晚了,我只怕……等不到了。”
“……”
傅寒川眉心跳了跳,放下吹风机,关上了柜子。
姚乐怡推着轮椅往外走,“你换衣服吧,下来吃点东西,才能好得快。”
…
姚乐怡出了房门,祁肆正在门口等着。
和她打了个照面,“姚小姐。”
“嗯。”
两人擦肩而过,祁肆进了里面,“大少。”
房门关上,姚乐怡再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大少。”
“嗯。”傅寒川颔首,开口便问起,“有消息了吗?”
“……”祁肆面色沉沉,摇了摇头,“还没有。”
意料之中的答案。
猜到了,但傅寒川每每仍旧是心怀希望。叮嘱道:“继续找,不能放松。”
“是。知道。”
祁肆自然明白,大少的意思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果,他是接受不了的。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