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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深处。

顾修云的命运分身静静地望着下方。

那些古圣神皇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观察之中，血契符咒不只是一份契约，更是他观察天灵族遗址的媒介，作为契约炼制者，顾修云的手段早已超出众强者的想象。

“二十三件至圣灵宝，看来碧烟祖皇说的没错，这里埋葬了太多强者，无数年来，没有人发现隐藏在沙海深处的秘境，所以那些宝物都还留在遗址深处。”

顾修云口中低语。

别看穷奇老祖等人进入秘境空间很容易，实际上，这座类似于沙海世界的天灵族遗址时刻都在变化，秘境周围又有一座试炼大阵，如果找不到正确方位，九绝强者都很难冲进来。

当然，更大的概率是连入口门户都找不到，即使劈开空间，也只能看到漆黑的裂缝。

这种遮掩手段不亚于幽冥神殿那座折叠空间，甚至更加完美。

因为天灵族遗址太庞大了，沙海世界有多大，天灵族遗址就有多大，如此浩瀚且磅礴的空间，还要被隐藏的密不透风，可见秘境边缘的试炼大阵有多么玄妙。

顾修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天灵族需要一个出入口，他都没办法指引穷奇等人走进来。

然而，除了灵宝跟奇珍，各大势力的强者再无收获。

天灵族真正的族群宝库没有出现，至圣雕像也没有出现，只有一件件灵宝散落在各地，还有焰澜奇果、墨毒丹珠之类的神药奇珍，但这些奇珍都是秘境本身孕养而成，跟当年的天灵族几乎没有半点关系。

顶多，就是他们撒了点种子。

“奇怪，灵宝数量倒是不少，可至圣雕像去哪了。”

“难道那些雕像又回到了跟地灵族九十九洞天类似的地方？”

“不对，它们连自己的族人后辈都要灭绝，怎么可能留下修行秘境。”

思索间，顾修云望向脚下。

祭祖空间就在他面前，整个空间依旧完好，只有那座祭祖雕像出现了些许裂缝，此外，顾修云身前的锥心天锁也断了，至于二十座空间镜面背后的细长锁链，反而都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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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跟地灵族完全不同。

地灵族的祭祖空间，二十座空间镜面背后的细长锁链全部断开，唯有锥心天锁留存下来，就好像是故意的……

顾修云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他知道，无上境让碧烟祖皇留下锥心天锁，肯定有着特殊的意义，也许锥心天锁并不影响混源虚空的局势，而是有着另外一种用处。

真正能威胁无上境的是那二十座空间镜面。

“祭祖空间一览无遗，根本没有至圣雕像的踪影。”

“那些雕像究竟去哪里了？”

顾修云单手负背，继续观察着天灵族遗址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