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力量不是每一个至圣都会去参悟。

无量至圣成圣的前提是掌握物质法则跟生灵法则，物质法则共分九种，五行、风雷、时空，但只要求领悟法则，不需要将五行风雷融合，演化出至圣级粒子。

顾修云之所以会修炼，还是得到了乌纹金豚的启发，恰好，乌纹金豚也是无上境让他带出去的。

混源印记、道心、真灵、第五种力量。

种种巧合，让顾修云不得不怀疑，那位秦道人早就知道沼泽泥海里面有座气泡空间，并且恰好适合顾修云，甚至唯一欠缺的条件，都替他补上了。

而且顾修云的‘陨落’对修行界也有好处。

一个注定能达到太一仙帝层次的一体双圣，肯定会引起混暝圣祖极大的忌惮，甚至会狗急跳墙，直接开启最终决战，因为继续僵持下去，对混暝已经没有任何好处。

混暝跟源兽势力之所以迟迟没有开启最终决战，是为了在一次次的袭杀中减少修行者帝君数量，事实上，它们也成功了，数道年来，修行界的乾坤帝君已经陨落了很多，再加上圣光、洪桀等古圣的叛变，局势对修行界可谓是极为不利。

如果不是顾修云异军突起，解决化圣之天这么个大麻烦，又斩杀七位神魔始祖，现在的修行界可能已经退守到第一空域。

但顾修云的出现，也很可能会导致最终决战提前到来。

修行界的那位无上境显然不希望此事提前发生，所以将顾修云打发到了妖灵坟墓，其算计之深远，思虑之周全，连顾修云也暗自惊叹。

“不管是不是秦道人在背后算计，至少混源妖灵这份神通，我是承了他的人情。”

“可惜，这门神通除了我，修行界也没别的至圣能修炼。”

“且不说道心方面的要求，单是百倍真灵就要难倒一批人，而且还得有一座稳定的空间布置秘法纹络，丝絮世界的繁杂程度堪比太渊古界，根本没办法瞬间施展，除非像混源妖灵一样，彻底悟透其中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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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混源妖灵耗费无穷岁月才达到那个层次，修行界的至圣才修行多久？差的太远了。”

“至于稳定的空间，没有什么比至圣丹珠更合适。”

顾修云一边修行，一边心中低语。

他可以肯定，秦道人跟混暝知道气泡空间的奥秘，无上境何等神通，怎么可能连个沼泽泥海都看不穿，但两人都没有将混源妖灵的神通传授出去。

混暝还好说，那位源兽圣祖能毁灭一个时代，将自己踏入无上境之前的源兽至圣尽数斩杀，甚至连行尸走肉般的混源妖灵都不放过，就可以看出其行事做派。

但秦道人不传此法，肯定不是担心有人超越自己。

毕竟道心法诀都传出去了，还会在乎一门肉身秘术？

唯一的理由，就是没有至圣能修习此法，因为条件太苛刻了，道心、真灵、至圣丹珠，缺一不可。

……

沼泽泥海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