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彧说:“哦?是么?樊雨,有具体的人员名单么?”樊雨说:“我已经接道毛逵的传书,他们已经到龙背山查访去了,我的部下也已经过去,听他们汇报好像至少有徐州主簿苏举、征东将军府长史谢垂等人参与,苏举的儿子苏侃就是铁矿的实际股东。我正准备过去,临去前特地拜见一下王爷,一是看看您,二是看看您还有什么吩咐。”
元延明说:“少伏辛苦了,打听的够多了,你先去帮助御史台去吧,有什么事情随时告知我。我这边即刻安排查处苏举和谢垂。”樊雨点头告辞。元延明刚安排好这边的事情,手下人又报告,御史中尉郦大人的道队已经接近徐州。
“快出城迎接!”众人出了州衙,出得城门远接圣旨。过了一会,只见远处官道烟尘滚滚,一队人马由远而近。郦道元虽然五十几岁,依然身体健壮,纵马驰骋,风尘仆仆,却精神矍铄。马队来到且近。此次郦道元来是奉旨持节,虽然他本身的品阶没有安丰王、临淮王等高,但持节是见官大一级,同时又兼行台尚书,调度各军,因此相当于各路军的大都督,所有军队都要受到郦大人的节制,所以这些人都要客气,远接近迎。
众人进了府衙,郦大人宣读圣旨,元延明带头接旨谢恩,然后安排宴席,要接风洗尘。
郦大人说道:“大都督,我来此的目的大概你也听说了,虽然你我有故交,但你的事情,太后都知晓了,我更是不敢马虎。我们简单吃口饭,稍后还要谈公事。”
众人点头,宴席完毕,属下都告辞回避,元延明把郦大人让到客厅。看看屋子里没有人了,郦大人开诚布公的将他的罪状和调查目的都给他列举出来。
首条重罪就是疏于边防纵兵交易,论罪当斩。安丰王无奈的说道;“善长老兄,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朝廷派我收复泰安、彭城,只给个官职,少许道队,没有给一分钱,一幢兵,一件衣服,所有的兵马都是因为我以前在徐州呆过,招降旧时的官吏,远近郡县归降兵士,以及在本地召集的州郡乡勇。银两供给都是本地自筹。一晃儿打了这么长时间,朝廷军饷总是拖欠,我让弟兄们怎么办?我的军队又不能像先朝到中原的时候可以大肆掠夺。彭城一带大都是我们弟兄的老家,所以占领一个城池,不能任由兵士抢夺,你说我不安排控制南北交易,吃点交易税,我们怎么活,怎么训练打仗。别说我,就是朝廷每年不也是与南朝互通使节、开放通商么。今天打,明天和,我们弟兄不就是称着讲和开市的时候挣点钱,这算什么?哪如朝中官员捞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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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道元虽然刚直,但还不迂腐,带过兵士深知艰苦,便说:“这个事我可以按下不提,但你关押别驾的事情,也是大罪,张柏是朝廷命官,你有什么权利私自处置?”“这个是我的不是。其实是我被他气糊涂了,他总与我过不去,成天要向朝廷弹劾我,我把他关起来是想让他反省,我也图个清静。但没想到他已经把我告了,这下我反到不知该如何,便撂下了。”
“你可知你把别驾囚禁不要紧,你手下人趁机勾结南朝把他家的产业霸占,还打伤了他的儿子”“这个老弟真的不知道啊,我现在也正严厉查处呢。”
郦大人继续说:“尤其他们勾结南朝、属于通敌之罪,你能承担得起么?”安丰王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也冒起汗来:“这个我真是不知情,还望老兄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