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然而，正是这归元真丹，现已被李九歌炼制出来了。”月容继续道，“回春门丹药阁的长老华十三，亲自前来，慷慨赠予我一件中品灵器——四阳圣火鼎炉，目的便是为了这归元真丹。”

“竟有此事！”轩辕清风的面容变得严肃，“师妹所言极是，此乃喜事，亦是忧患。喜在李九歌不负本座厚望，不枉我对他的栽培提拔。忧在李九歌的机缘与福泽实在过于丰厚。种种迹象表明，他正经历着非凡的蜕变。只愿他不要超出我天剑门的掌控，更希望他能成为宗门的中流砥石，而非异端。”

月容眉头紧锁，说道：“言重了。师兄所说未免过于夸大。回春门显然有意挖走李九歌，只是碍于仙道同盟的颜面，尚未正式提出。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对李九歌施以恩惠，他定会忠心不二。”

轩辕清风面露忧虑道：“只怕如今所谓的仙道同盟誓言，亦不过是一纸空文。东海圣地势力庞大，他们向来也有从其他门派挖走杰出弟子的传统。”

月容轻笑一声，道：“他们算什么东西，李九歌对他们并无好感。前些时日，东海真传弟子中的两人被李九歌所杀。”

“什么？”轩辕清风不禁惊呼。

月容一时激动，不慎失言，感到脸上一阵灼热，对李九歌实在感到愧疚。月容简要叙述了东海弟子企图杀人夺宝，反被李九歌所杀的事件。

轩辕清风听后，来回踱步，喃喃自语：“好你个孽蛟，胆子越来越大，机缘也越来越大了。”

“谁是孽蛟，把话说清楚。”月容面无表情地追问。

“我并未指他。”轩辕清风感到头疼，暗自庆幸之前未让月容收李九歌为徒。

月容又冷冷道：“费介那家伙怕是老糊涂了，竟不传授李九歌法诀，这对本门而言，实为不利。”

“亦不能全怪他。”轩辕清风解释道，“传功之事虽有瑕疵，但在重大事务上，他并不糊涂，所执行的乃是老祖定下的规矩。”

“不传便不传吧。”月容不悦地转身，临走前又道，“事先声明，李九歌此人极为重视情感，若你真心助他，他会视之为恩情。若将来他自行领悟，你便不能指望他将功劳归于门派栽培。他能自悟《太上伏魔斩》，并且比我们的更为精纯，你真以为他的能力仅止于此吗？妄想，他的机缘与际遇远超你的想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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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李九歌轻手轻脚，谨慎地踏入了花团锦簇的庭院。在内堂的门前，他恭敬地开口：“师尊，弟子前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