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旦说出，就如同泼出的水，无法收回。

华十三继续仔细观察手中的丹药，他闻其气味，审视其色泽，分析其药性，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这似乎并非收到礼物时应有的喜悦。

经过长时间的沉思，他低声说道：“我不会接受你的礼物，但这颗丹药意义非凡。即便是我回春门的炼丹配方和方法，也已不完整。”

他稍作停顿，补充道：“坦白说，妖核虽然珍贵，却并非你所独有。得益于祖先的恩泽，我回春门也有储备。然而，即便使用最优秀的药修和顶级炉鼎，以残缺的配方和方法，炼制成功的可能性依旧微乎其微。按照我们以往的交易规则，向你要配方或许有些过分。但我有一个提议，李师侄是否愿意听听？”

“请讲。”李九歌试探性地回应。

“按照老规矩，我借给你一个更高级的炉鼎，适当时候再提供一批妖核，你负责为我独家炼制四象归元真丹。每炼成一颗，我会以五万聚元丹作为酬劳。”华十三郑重其事地说。

李九歌并非首次与这位精明的商人打交道，基于对月容的信任，他并不觉得这个提议有何不妥。

听说华十三能提供妖核，无需自己承担，李九歌便点头同意了。

“如果能借到一个更好的炉鼎，那自然是一笔值得交易的买卖。就这么定了。”

“一言既出？”华十三目光紧盯着他。

“驷马难追。”李九歌干脆地点头。

“好，好极了。”华十三放声大笑，用力拍打着李九歌的肩膀，几乎要将他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身躯拍散。

尽管李九歌实力不俗，但与华十三这个老家伙相比，确实显得不堪一击。

一番闲聊之后，华十三突然挥手，无数玉壶飞出，堆满了桌子。

他豪迈地说：“这里是一万颗回元丹，你给我的这颗，就算我全额购买了。其余的，希望你能尽快开始炼制。同时我必须强调，四象归元真丹事关重大，除了独家代售之外，你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