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实话和您说。”江殁不假思索，低着头，立即拱手道，“即便您不提此事，我也想趁这个机会，斗胆向您倒倒苦水。”

“哦？”林悔来了兴趣，抬头细细打量着江殁神情动作，发问，“听你话中意思，难不成西北诸族……已经入侵过你的属地了？”

“何止是入侵。”江殁摇了摇头，放下拱起的手，轻声叹道，“自从冢州对峙，几乎每天都有逃难的西北族群路过我的属地，遇到神只，无论种族，都会被他们劫掠，倘若运气不好，连命都会丢了去。”

说到半截，江殁又叹了口气，提起胆量抬起头直视林悔眼眸，一脸愁容：“如此便也就罢了，大不了我率族人躲到大漠里去，可偏偏它们还会故意破坏庄稼，这便……”

“等一下！”林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庄稼？”

“对，庄稼。”江殁老实答，“我的属地里有一片无主绿洲，我觉得闲着怪是可惜，便种上了灵草。”

“无主绿洲？”林悔一脸不可思议，“为何无主？难道就没有强大族群想要霸占么。”

“没有，其实您亲自看过那片绿洲便知道了。”江殁解释道，“那片绿洲虽然整体面积不小，但不知道为什么，富饶土壤与已经元素枯竭化的土壤犬牙交错，完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聚拢不住珍稀元素，即便用来种植灵草，我也是率族人废了好大功夫，才分割出四五片不规整的劣田。”

江殁说完，才发现林悔正盯着自己。它心情刚变得微有忐忑，便听林悔突然开口问道：“江殁，你真的是绿人神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