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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少刚道:“我说的不对吗?就算你是侥幸活下来的林家三公子,也只是打着救助穷苦流民的幌子而已,其实你根本是一个伪善的武林败类!”
林枫突然仰天大笑,笑过之后冷冷地说道:“袁少刚,凭你也配来教训我?我问你,苏家人每天锦衣玉食、美酒佳肴,他们对街上那些饿死、冻死的人可曾有过半点怜悯之心?他们父子后庭藏娇、寻花问柳,可曾对那些穷困垂死之人有过半分施舍?他们穷侈极奢,家里的狗都比普通百姓吃的还要好,他们可曾有过半点惭愧之情?他们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上等人,视穷人如草芥,无非是依仗着手中有钱而已。就如同你一样,依仗自己剑法高超,凭着一柄剑就可以浪迹天涯,根本不会顾虑到生活的艰难,你凭剑杀一个人,拿到的银子至少可以五年衣食无忧。可是,那些穷苦的流民呢?他们没有地种就没有吃的,没有赚钱的本事就只能乞讨,他们更没有杀人谋生的本事,他们只能是被杀、被盘剥、被压榨,他们没有吃的只能生生被饿死,生病了只能硬扛,扛不过去就只能等死,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他们就该死吗?袁少刚,你又曾对这些人有过同情之心、怜悯之情吗?”
袁少刚愕然无语。
林枫接着说道:“我没有对苏家斩尽杀绝,就是看在苏家还没有达到穷凶极恶的程度。但是,你可知道,苏家逼死过多少借贷的小农?逼迫过多少小本生意人倾家荡产?你真的以为苏家的银子都是干干净净赚来的吗?我只杀他们苏家两个人而已,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让苏家拿出点买命银子,只是救赎他们的罪孽。我给劳苦的流民粮食吃,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活下来,给他们地种,是让他们对生活抱有希望。我难道是图他们对我感恩戴德吗?还是图他们对我树碑立传?我是伪善人也好,是恶魔也罢,还轮不到你对我评头论足,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一身高绝的武功,可你又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你只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为情逃避的懦夫而已,却在这里大放厥词,责难我的善恶是非,你配吗?”
袁少刚气的脸色发紫,怒目圆睁,嚯地拔出腰间长剑,剑指着林枫,说道:“林枫,就算你巧舌如簧,说的天花乱坠,但你手段卑劣、滥杀成性是事实,我不管你打劫苏家还是李家,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但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跟你算清楚,你逼迫玄机师兄将武当派秘不外传的剑法授于他人,这是对武当派的欺凌和羞辱,我决不能容忍!”
林枫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为何不亲口去问问玄机老道呢?哼、哼,你以为你的剑法修为真的比玄机老道还高超吗?就算是玄机老道也要对我礼让三分,他尚且不敢对我如此无礼,莫说是你?袁少刚,你最好不要逼我动手。”
袁少刚怒道:“你小小年纪竟然口出狂言,竟然连武当掌门也不放在眼里,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林家三公子到底几斤几两!”
林枫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刀!一柄一尺六寸刀锋呈曲状的短刀,天下如此特别的刀只有一柄,它就是寒月刀。
袁少刚眼神骤聚,喃喃地说道:“寒月刀!原来你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铜面人!”
林枫道:“你虽然离开武当三十年,难得你还心怀对武当派的一点香火情,袁少刚,出剑吧!”
袁少刚的剑猛然刺出,他的剑法果然跟武当派的剑法有所不同,他的剑法辛辣凌厉,多了几分狠辣之气,少了些招式变化,却比武当剑法更狠毒、更勇猛。
袁少刚一连刺出了六剑,可当他第七剑刺出时,便感到一股凛冽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是寒月刀刀锋所劈出的杀气。袁少刚避无可避地挥剑迎刀,“铛”地一声清脆的响声,刀光剑影顿时消弭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