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全黑,他穿着水草服都已经有点受不了,怎么办。
没有篝火,没有帐篷,没有白酒,甚至女伴都没有,他内心一阵伤感,这是意淫后遗症。
他举目四望,四周就是一个沙漠戈壁,没有任何遮掩物,连杂草都没有。贝尔说,在沙漠里夜间才是最危险的时候,他想到狼,小心脏又不争气地跳动起来,有了,把自己埋了。
他抓起树枝在沙土中使劲刨,准备挖一个坑,躲在里面过夜,既安全又安心。
这外面的沙土有点土质疏松,比木樨树下的土好挖多了,片刻就挖好了。
他先把席子铺好,人再跳进去,再用那捆用来吃的水草藤竖起,留一个呼吸的小口子,身上再铺一层草席,最后把周围的土盖在草席上。
他正想感慨一下,安全感爆棚。
远处传来模糊的狼嚎声,吓得他又一阵哆哆嗦嗦,捏紧树枝。
如果狼真过来,也只能用他接化发的战力,拼个你死我活吧,馒头你要保佑我啊。
太阳升起,庞光感觉身上湿哒哒的。从坑里爬出,一番收拾进食,渡过有惊无险的一夜后,他的胆子稍微肥了点,脚步轻盈走得更快,感觉这一晚,力气增加得比平时多。
他回头望向木樨树,距离甚远,但视力也有所增长,还能看得清,继续赶路。
第四日,正午,烈日当头。
由于某个人方向感实在太差,在这一日终于快赶到山坡。但越走近,他心里越担忧,因为他发现山坡上没有树,感觉是在后面的山坡上。既然都走到这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离木樨树越远,这地上的土几乎变成如沙漠般的沙土,爬坡很是吃力,七八公里的坡用去很长时间。
当他四肢共用爬上坡后,他站起身来,极目眺望,看清晰了,前方果真又是一段长坡,这个坡上也没有树林,还在后面。这……这不会是套娃吧,爬完一层又来一层,无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