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再次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剩下的十几个人中，很快地走出四个人，抬着洛阳向洛书派的后面走去。

洛如清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脸上闪出愤怒，他应该愤怒。

很快，紧握的手松开了，接着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姓柳？”

小文如实说道：“我不知道我姓什么。”

洛如清站起身，来到小文的身旁，伸手将刀递到小文的面前，道：“立刻消失，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

小文接过刀，抱起钱小兰的尸体，离开了洛书派。

钱老实在看到钱小兰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哭，直到将钱小兰下葬之后，他跪在坟前嚎啕大哭，哭声很惨，很惨，但他并没有责怪小文。

但，小文的脸上满是愧疚。

是他将钱小兰带去洛书派的，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一具尸体，这让他如何能不愧疚？

连绵的阴雨一直在下着，根本分不清此刻是夕阳西下还是傍晚。

半个时辰之后。

钱老实站起身，道：“小师父，我替小兰谢谢你。”

小文连忙道：“钱施主，你，”

说着便止住了，小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钱老实喃喃道：“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小兰是真疯还是装疯，她只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选择装疯而已。我可怜的孩子。”

小文低声说道：“钱施主，对不起！我不该天真地带小兰去洛书派，如果不去她现在还会活——”

钱老实出声打断了小文，继续说道：“小师父不必自责，一切都和小师父无关，这些都是小兰她自己的选择。小兰那样疯癫的活着，还不如此刻安详地死去。活着有的时候比死更需要勇气。

归根结底，真正错的人是我，我若不懦弱，我若拼尽死力也不让洛阳得逞，她们两姐妹——”

后面的话小文已经听不清了，因为钱老实已经远去。

小文没有跟上去，他知道他跟上去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他还有对他来说应该去做也必须要做的事情。

“阿弥！”

小文未将佛号默念完，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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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足足三天，小文就这样徒步在雨中走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