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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杏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了一眼绿伍,“你打算怎么为他求情?”
绿伍继续回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滕子阁不该死。我来时邬观山对我说,‘贪嗔痴慢疑,人生五大执念。’”邬观山在跟随了陈文杏后,在其没事的时候也开始去看一些佛经。
滕子阁睁开紧闭的双眼,说道:“陈文杏,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像蓝儿这样的女人我手里还有很多很多,完全可以再找一个你满意的,哪怕是再去找一个蓝儿也可以。”
“绿伍,你认为滕子阁不该死,那你认为滕子志该不该死?你认为蓝儿又该不该死?”
绿伍没有开口回答。
陈文杏也并没有生绿伍的气,转而向滕子阁说道:“滕公子,你一开始说的话让我心生敬佩,但刚说的这番话却让我心中生出的敬佩又消散了。”
人在很多时候是有勇气去直面死亡,直面虚无的,这也是人身高贵的部分,但很多人没有勇气去反复地面对死亡与虚无。
滕子阁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陈文杏,你快动手吧!别让我后悔。”
森寒的刀锋,泛着无情的月光,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陈文杏空洞的眼神中又露出迷茫,“你在做什么?”
绿伍手握滴血的柳叶刀,单膝跪地,道:“这种事情无需主人亲自动手。”
雁翎刀入鞘,陈文杏走上邬观山驾驶而来的马车。
有风有雨亦有梦。
梦什么时候都能做,梦有好有坏。
但雨却不知是从何时下起的,雨有大有小。
陈文杏看着窗外的暴雨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已五天没有做过早课了。
敲门声响起。
邬观山端着早饭走进了房间,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后,又默默地退出了房间。自滕子阁死后,陈文杏便没有再与他说过一句话。
可就在他打算从外面将门给关上的时候,陈文杏说道:“坐下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