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手腕被人按了一下,白梦今站起来,温声问:“夫子是在说我吗?”
夫子没想到她居然还敢站起来,不禁对这小女子的脸皮刮目相看。
“怎么,还要老夫尊称一声少夫人不成?还是说,你要到宗主面前告上一状,说老夫欺负你啊?”
白梦今低了低头:“不敢,弟子对夫子十分尊重,站出来也是为夫子着想。”
夫子眉头大皱:“你说的什么歪理!休要胡搅蛮缠。”
不管他态度多差,白梦今的脸上始终是温温淡淡的笑容,继续道:“我观夫子行事,定是个嫉恶如仇、是非分明之人。我明知夫子误会了,却不站出来澄清,将来夫子知晓内情,责备于己,岂不是我的过错?”
夫子被气笑了:“你歪理还挺多!好,老夫就听听你的理由,你为何不专心听课?旁人都在练习,你连符纸都不拿出来,岂是学艺的态度?!”
白梦今答道:“夫子见谅,我不练习,非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夫子压根不相信:“有什么不能的?便是你基础不扎实,大不了制符失败,休要为自己开脱!”
白梦今无声叹了口气:“既然夫子这么说,那我当着您的面制一张符,如何?”
夫子虽不知道她搞什么鬼,但是想了想,也不会有什么后果,便同意了:“好。”
白梦今抽出一张符纸——
“等等,你过来制,就用老夫的符纸和符笔。”夫子道。在他眼皮子底下制符,就不信能出什么纰漏。
白梦今给了凌步非一个安抚的眼神,走到夫子的桌案前。
站在这个位置,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诸位弟子的神情。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事不关己,也有人惊讶好奇。
白梦今平静地跪坐下来,提起案上的符笔,点朱,落墨。而后手腕一转,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这技艺倒是挺纯熟的,不过灵气怎么没见波动?
这个念头刚在夫子脑海里滑过,忽然“轰”地一声,一只凶神恶煞的黑龙从符纸上脱出,向周围之人扫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