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很拥挤也很空旷，前方以及两侧是密密麻麻的牌位，上面写着莫氏几千年来代代相传的先祖，一直延伸到屋顶。黑底金字与居高临下带来强大的压迫感，叫人呼吸都放轻了。

除此之外，堂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地上的金线交织成繁杂的图案。

百里序马上看向莫五：“其他族人呢？你不是说……”

一句话没说完，门“咣当”重重合上了，百里娘子被关在外面，拍门喊道：“阿序！阿序！”

莫五毫不理会。

堂中响起脚步声，埋伏在暗处的守卫钻了出来，将百里序围在正中。

“五公子。”何管事笑吟吟地禀道，“一切就绪。”

莫五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回身拿起供桌上的香烛点燃，回答百里序的问题：“族人不就在这吗？阿序，这些都是你的先祖，还不过来跪拜？”

百里序冷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五把香烛插好，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耐心也没有？好歹我们也是父子，这么多年没见面，你对为父真的一点父子亲情也没有吗？”

“既然没见过面，又何来父子亲情？”

莫五笑吟吟：“你果然对为父很不满啊，看来也不想认祖归宗了？”

百里序反唇相讥：“难道你想让我认祖归宗？”

莫五赞赏地拍了拍手：“要不是情况特殊，有你这样的儿子，我还真是满意得紧——这几日如此厚待，你竟没有一丝动摇，是个成大事的料。”

百里序不屑与他再说，只道：“正好，你不想要我这个儿子，我也不想要你这个父亲。不如事情到此为止，我带我娘离开，从此以后，两不相干！”

莫五笑着点头：“你想与我一刀两断，可以。不过，你听说过三太子的故事吧？”

百里序目光微闪，慢慢说道：“你说的是剔骨还父，割肉还母？”

“不错！”莫五转过身来，再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你为我子，得我精血，若要一刀两断，就把精血还来！”

百里序抬手按在腰间：“如果我不愿意呢？”

莫五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有得选择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