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管事没再说话。
此人却是满腹牢骚,继续说道:“傲霜再怎么不好,也是我陆家的人,就这样白白丢了性命,他还想叫我们给遮掩过去,说这种话他就不亏心吗?”
彭管事委婉地说:“掌门只是不希望外人插手,无极宗便是上宗,这事终归是我们门派内部的事,叫人知道不好。”
“不好他就别拿傲霜当挡箭牌!”此人火气极旺,“我们陆家几代下来,傲霜是最有可能化神的,现在就这么没了,他真不是借机打压吗?!”
“这个……”彭管事劝道,“大公子,您便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要直说出来。三小姐已经没了,掌门终究势大。再说,他到底赔了一笔资材……”
“再多也弥补不了我们的损失!”此人气哼哼说罢,过了会儿,到底是平了心气,“好了,事情我知道了,明日自然会去。”
彭管事松了口气,向他说了几句好话,方才告辞。
此人摸了一个乾坤袋出来,塞到彭管事手里,好声好气地说:“这些年辛苦你在掌门面前说好话了。”
彭管事心情甚好,回道:“属下能有今日,全靠陆家栽培,都是应该的。”
出门的时候,在他发现门没合严之前,眼睛焦距定了一下,方才继续。
“管事慢走。”侍女低身相送。
管事出了院子,在亭台楼阁间穿行。
路过客院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很快走远了。
客院里,白梦今睁开眼。
榻上假寐的凌步非立刻看过来:“怎么样?”
“陆姑娘的死有问题。”白梦今轻声说,把刚才听到的对话说了一遍。
凌步非沉下脸色:“听这意思,陆姑娘是被牺牲的。我想,他们应该是利用陆姑娘来杀冷秋风,结果并不如意,索性把陆姑娘的死栽赃在冷秋风身上。”
白梦今点点头:“倘若崔掌门对冷秋风不利,陆姑娘肯定会帮冷秋风,或许就是这样才赔了性命。”
她心里很难过,原以为救了陆傲霜,结果还是没能避免这个结局。现在只希望冷秋风还能把持住自己,不要彻底入魔。
第二日,白梦今问了陆傲霜的坟茔所在处,准备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