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岘会不是楼继先的对手吗?”杨臻问。看着梁奉一,他就大概能估摸出楼继先有多少能耐。
“既然用上毒了,想必是不行吧?”项东衢的话也没什么底气。
杨臻摇头:“我和嵬名岘交过手,除非嵬名岘缺胳膊少腿,否则不可能不是楼继先的对手。”
项东衢的脸色颇为丰富,他闷声许久后,说:“会剑影诀的,难道是牧云决?”
杨臻想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项东衢笑得惭愧,“所以说到底还是嵬名岘的嫌疑最大,咱们不知道的只是嵬名岘为什么要这么做罢了。”
杨臻说累了,他趴到桌子上说:“嵬名岘跟崆峒有仇吗?”
“这个就得问嵬名岘了。”项东衢笑得有些奇怪。
杨臻脑子里想了很多,但却不想说了:问嵬名?为什么不去问崆峒的人呢?是因为都死了么?若是嵬名也死了,是不是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杨青拎着洗脚盆进了屋,看见趴在桌上的杨臻问:“少爷现在要休息吗?”
项东衢看看他们主仆俩,起身道:“不耽误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杨臻趴在桌子上朝他挥手:“不送啦。”
杨青搁下洗脚盆,过去把杨臻架起来低语:“还没走。”
“明天再来两只鸡。”杨臻挂在杨青身上任他拖着往床边走。
“好。”杨青点头,把像坨烂泥一样的杨臻放到床上。
“崆峒怕是去不了大会,他们得给楼长老办后事,还得抓嵬名岘。”杨臻抱怨般地说。
“真的是嵬名岘吗?”杨青十分配合地追问。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了。”杨臻用力叹了声气,“我只盼嵬名岘别出事,否则就真是死无对证了。”
杨青皱眉盯着杨臻看了片刻后,给他盖上被子说:“走了。”
杨臻闭上眼睛,良久不动。
杨青以为他要睡了,给他轻轻地塞了一下被角,扭头要走时,他突然开口:“项东衢有问题。”
嵬名岘驻步回头,问:“你觉得哪里不对?”
杨臻睁开眼睛看着他说:“他太希望我认定你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