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有事?”杨臻问。
“没有没有!”黄檗连忙摇头,“世子殿下遣人来说他好多了,要多谢秦大夫您呢!”
杨臻眯了眯眼,没打算说什么,孙守禄却接话道:“秦大夫果然妙手仁心啊!连世子殿下都对您赞赏有加,有您在,本官这一家子也就安生了。”
“大人客气了,这都是在下本职所在。”杨臻说。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从孙祖恩的房里跑出来扑到孙守禄几人跟前,哆嗦道:“少爷好像不太好了……”
孙守禄脚下一抖,趔趄了半步,拎起伏在地上的小厮,攒着口浓痰咯声问:“什么叫‘不好了’?!”
“少爷好像有些……提不上来气了……”小厮吓得也有些提不上来气了。
孙守禄只是呼吸间便反应过来,一把攥住杨臻的胳膊道:“秦大夫,莫不是——”
“大人稍安勿躁,咱们且去看看吧。”杨臻说。
孙守禄虽说岁数不小了,但拖着杨臻跑起来却迅速之极。一行人急匆匆赶到孙祖恩的房门前之时,孙守禄差不多也快犯哮喘了。
床上的孙祖恩由八姨太圈头箍抱着,面色上已经憋得有些发紫了。
“这是要把自己儿子憋死吗?”黄檗跟在杨臻身后瞧了一眼嘀咕道。
杨臻也是咋舌眼前的滑稽情形,紧声催促八姨太赶紧放开孙祖恩,但哭个没完的八姨太勒得紧,硬是不肯松手,似是生怕一撒手就放飞了手中之人一样。眼瞅自己说没用,他又不好上手,便催孙守禄劝八姨太赶紧放开她怀里的惨家伙。
孙守禄如今十分信得过杨臻,听了话赶紧和几个丫鬟一齐把二人扯开。他们簇在一起搀着八姨太,杨臻则和黄檗一起把孙祖恩给摆平整。按照杨臻的指示,黄檗给孙祖恩正颈顺气,杨臻则坐到床沿上从袖兜中抽出一小包针卷平摊在床边,黄檗眼力十足,十分配合的给他端来烛台点上火。
杨臻单手切脉,另一只手从抽出了两枚银针悬在火芯之上。“屋中起过燥尘?”杨臻环视四下。
床柱边上站着的一个小厮连忙跪倒伏地道:“小的也不清楚……好像是房梁上的瓦片松动,落……落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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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守禄和黄檗等人纷纷抬头看向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