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日开始我等便易了容暗中替换下了在师父门外看守的人,”马永烈说,“经过安插打探,负责看顾师父之人都是受胡威长长老的指派,所以连我这个徒弟都不得近师父跟前半步。”
堂中之人纷纷看向身居高位的胡威长,面对四面八方的猜忌目光,胡威长并未有何动摇不安的痕迹,反倒是扬声大笑起来。
“宗长老,”胡威长一撩衣裳坐了下来,“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了吧?你卧病不起,我好心派人看护你,你却反过来借此诬陷我?”
胡威长的话令堂中之人又有了些另味的议论。
眼下屋中两拨人各执一词,光是旁听的话,几位分舵主也不敢单纯地站到哪一方。
“是啊!”汤有志也是追言道,“宗长老平白绑了这么些人来,又说这些话,实在让人惶恐啊!”
“杨兄弟。”宗家仁再次看向了杨臻。
杨臻点了下头后便也站了出来,不过他还没来的说话,胡威长却率先斜睨他道:“我丐帮任选大事,杨臻你也该避嫌才是。”
“说的也对。”杨臻勾嘴一笑,把刚迈出去的几个步子又倒回了不少,在胡威长由神气到惊异的目光中直接坐到了宗家仁的旁边。他是义方院的客人,怎么能有站着说话的道理。他把二郎腿一翘道:“有些事只有我懂,所以也只好我来说道说道。半通牵黄膏里有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也给诸位想出了一个巧技来验验到底谁碰过它。”
胡威长一番无言,汤有志又道:“笑话!我丐帮万众,如何让你一一戏耍?”
晁柝看着宗家仁和杨臻,盖了盖茶气道:“若能证明帮主候选的清白,倒也不妨一试。”
“就是啊,”傅翀笑出了声,“我们大同分舵也不怕耽搁这点儿时间。”
有这俩人的带头,其余的几位探摸情况的舵主也相继起声应和。
“无需这么麻烦,”杨臻说,“不过是洗洗手的事儿。”他天花乱坠地说了一通后,令人端出来了几个里面漂着山皂的黄铜水盆放在了堂中。马永烈领着人把地上几人的手按在了前几个水盆里,果然有几个人的水盆里慢慢变成灰黑色。
这几个人要么被堵着嘴要么处于晕死状态,面对眼前这个辩无可辩的结果,他们只能屈在地上无能哑吼。
“如何?”马永烈问,“胡长老可敢一试?”
“放肆!”胡威长身旁的弟子怒声道,“你一个小辈怎敢在新任帮主面前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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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家仁咳了一声道:“丐帮帮主上任,从来都是八大分舵一一奉过茶才算是圆满继任,可老夫这杯茶都不曾沏过,帮主就已经换人了?”
汤有志道:“宗长老这话就岔了,裴帮主辞世已有月余,咱们这么大一个丐帮又怎能一日无主呢?”
“你也知道帮主离世不过月余?!”傅翀吼道,“帮主的尾七都还没过完,你们这就想另搭灶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