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杨家公子在哪儿呢?”池香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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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从燕的尴尬立马变成了凶狠:我敬你是我娘的老友,你却在惦记我的男人?实在不是个人!
“姑姑你能不能正常点啊!”裴令聪也是无语,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忘呢。
“再正常不过了。”池香川坐下来说,“我按他的法子清心寡欲了那么久,总得让他看看我听话的成效吧?”
周从燕斜眼瞅她,已经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
“德性!”竹叶青一声冷嘲。
池香川连道几声可惜后又问裴令聪道:“怎么样?扫完了没?这回我带人来了,喊弟兄们一起来帮你怎么样?”
“让我自己来吧。”裴令聪倔强尚存,“池姑姑,我是来出家的,你三天两头来打搅我的虔诚,我修不成正果基本上都是你的责任。”
这话说出来一屋子的人都想笑,六根不净的半吊子和尚想什么修成正果,凭他这副德行连圆寂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裴令聪也有裴令聪的委屈,他跑来少林寺出家一是为了言必信,二也是为了让自己能找个地方平复一下丧父的痛苦。可丐帮的人总以为他在开玩笑,刚开始那段日子,总舵分舵的人或是轮番或是组团来劝返他,后来日子久了大概也是知道他不是闹着玩,来的人也就少了,丐帮上下一致委托距离登封最近的池香川照顾他,搞得他出个家跟蹲牢狱似的,整个少林寺都知道他家里人多、隔三差五就要来探一回监。
“什么味儿啊?”外头又有了旁人的动静。
裴令聪顿时慌张,擦嘴抹手一通乱拾掇。还是池香川反应快,果断一脚出去把裴令聪掀到一旁。
周从燕看得目瞪口呆。
外头两个僧人进了屋,看着屋里的戒律不许之物,连连合掌念佛号。
“两位师父,我来看看我这大侄子,因为吃不惯你们的伙食所以自己带了一桌,没问题吧?”池香川问。
俩僧人看着裴令聪灰头土脸的委屈样子,便也当他是馋的,没在追究什么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自便就好。”
池香川道过谢后朝裴令聪使眼色,裴令聪会意后猫腰出了屋。
“施主,方丈说周继师弟把院子打扫完就能回去了,我等也是来接师弟的。”另一个僧人说。
“哦?那多谢两位师父了!”池香川起身与他们二人抱拳还礼。
这边说罢,俩僧人便去帮着裴令聪扫地去了。而池香川则十分利索地掏出两小壶酒往墙角杂物堆下一藏,看上去十分熟练。
周从燕大开眼界,也是眼瞧着那俩和尚去帮裴令聪扫地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方才所说的“周继”大概是裴令聪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