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净大师是来劝架的,不是来帮人打架的,劝不劝得动钱津达这不好说,但劝退钱津达底下的人应该不是问题。”张春洲说,“武当这回过来的陈道长也是,若不是有圆净大师的面子在,武当的人根本不会来,师道掌门最近身子骨不大好,这次派当家的陈道长过来就是为了帮衬圆净大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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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竹叶青瞬间踏实了许多。
张春洲瞧出她的缓和后立马轻松不少,“您看,我说我没坏姑姑您的事吧?”
“你是怎么把那个老和尚给请来的?”竹叶青也是乐意见得此事能以这种意料之外的方式解决。
“没用我劝,不过是和大师合计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后,大师就来了。”张春洲说。
“只是如此?”竹叶青想不到竟会如此简单。
张春洲也没想到此行会有如此收获。
竹叶青连连咋舌摇头:“我还以为那老和尚超脱人间,轻易不下问凡人之事呢。”
未见到圆净之前张春洲也这么想,当时他还为难于凭自己那点浅薄的佛心如何与那般的现世佛对面相谈,哪曾想到没说两句他便听出了圆净对围剿巫奚教的反对态度。说实话,他对圆净肯给他一个态度就已经很意外了,更遑论是到后来的圆净直接踏出寺门呢。
“其实,”张春洲道,“仔细了解下来,六大门派之中真正决心要围上神女峰的只有崆峒和峨眉,而昆仑和丐帮仍是变数,虽说钱津达已经答应解决丐帮的银钱问题,但以蒯粟的为人来看,最后是否会真心加入还不一定。”
“那家伙,守财奴一个,有人给他出钱了他还怕什么?”竹叶青笑问。
张春洲摇头:“我与这人有些来往,此人精明至极,只因长久以来都凭‘铁公鸡’的名声掩藏锋芒,所以江湖上才并没有多少关于他的讨论。”
“他不成丐帮帮主了么?还掩藏什么锋芒,做了江湖第一大帮的当家人还能逃得了被江湖议论?”竹叶青说。
“丐帮这回能把蒯粟推出来做帮主也是绝了,我还以为他要在凉州卧藏一辈子呢。”张春洲笑叹,“说来也是有意思,据说让蒯粟继任帮主还是因为傅翀的一句玩笑话。”
“弄巧成绝的事,江湖上也不是没有过。”竹叶青也是笑。
张春洲点头,又道:“昆仑来的人也并非能拿主意的人,到最后还得是听方通淮的决定,方通淮比之蒯粟,哎呀——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可测,实在是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