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见啊,你就没钱给他配个对儿吗?”鸿踏雪犯浑的劲又上来了。
雁寻梅摇头说:“我只找到了一把。”
鸿踏雪反应了片刻一脸鄙夷道:“噢——我知道了,那是你从坟圈子里刨出来的吧?”
雁寻梅大方承认。
“嘁……”鸿踏雪敞开了嘲讽道,“没人性的家伙,哎,我可不是在说他啊。”
雁寻梅没本事和他叨叨废话,只紧张地注视着院里战得焦灼的两个人。
剑鸣乍起,方尔玉被逼着分出内力护住耳脉心神。他不曾见识过气海剑鸣,自然不了解这也算是嵬名岘对他的一种肯定。飞剑浮光掠影,方尔玉为了从漫天遍地的刃光中偷得半寸遮掩,抬腿朝嵬名岘踢过去一墩石凳,嵬名岘控剑一收,一柄长剑凌空横停抵住了砸过来的石凳。方尔玉乘势提着障刀追过去出刀顶在了石凳的另一侧。
两相僵持之时,屋门一开,林半夏站在门内问:“你们在干什么?”
无论是干什么,此时此刻这个地步是不可能就此罢手了。那墩可怜的石凳一边被方尔玉拿障刀抵着,一边被嵬名岘控着飞剑顶着,两个人交杂的内力全都攒集到了石凳之中。周遭蒸腾视线扭曲,最后终于在两方都不肯退让的僵持之下砉然炸裂开来,向四面八方崩射而去。
鸿踏雪脖子缩得快,躲开之前还短促地骂了一声。
林半夏下意识地往门后躲了躲,她的武功不济,无法判断哪些危险能够威胁到她,所以只能对眼前所有的危险一视同仁地躲避罢了。
一只手把在门框上,随后,脸色极差的杨臻被周从燕扶着站到了门口,他另一只手捂着心口,满脸悒怏地看着他们哑声说:“别打了,吵死了。”
嵬名岘和方尔玉乖觉得很,立马收了架势停了手。
方才嵬名岘放出剑鸣的时候他就被吵醒了,本来着实不想动弹,但等石凳子炸了之后他就再也阖不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