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坞的道门一阖,堂内跪坐着的阿市再次伏身道:“主人,奴家还有一事未向您禀明。”
蝶姬粗短的眉毛颦了颦,似是不大高兴:“为何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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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阿市伏得更低了,“那也是奴家的一己揣测,奴家觉得野田藤似乎与那汪姓之人有些意思。”
闻言,蝶姬突然冷笑了一声,又是这样的事。“你是说江郎山之行可能是她与外男勾结所致?”
“属下不知。”阿市不敢抬头。
“万幸这回惹到的是正人君子,否则方才哪有辩白的机会。”蝶姬起身道,“中原人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我们既然已经无法返乡,怎能不好好自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便自行出坞自我了结吧。”
“是!”阿市伏在了地上。
苏纬捧着雌株的三叶白葵跟着杨臻出了鸦湾渡。这棵雌葵花开得挺大,花蕊中已经隐隐有了花籽的形状,草身药植最长不过三五年的生长岁月,这种漂洋而来的玩意不知守不守本草常律。“小师父,你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吗?”他问。
“哪个?”杨臻原还在跟宿离打磨方才问出来的话,他乍然一问,杨臻分不清他在说什么。
苏纬虽然觉得那个被审的女人答话过于轻易,但这不是他该担心的事,他信他小师父能解决,他只好奇这盆花是不是真能治好他小师父的病。“那个那样的女人,”他形容不出蝶姬的模样,只能如是潦草称呼,“你会用这盆花治病吗?”
杨臻说:“我日常且好好养着,没必要专门吃药。”
“所以你是不信喽?”苏纬问,“也对,真有这样的奇效,为什么我爷爷没把它写进《山海志》呢?实在不行,回去跟师爷钻研一下再说也好。”
杨臻笑了笑说:“能不让他知道就替我瞒着点吧,不然又得挨一顿收拾。倒不至于不信她,我这也不是什么着急的症候,没必要赶着自救,何况,老驴头说觉睡多了人会变傻,想想还是算了吧。”
“啊?”苏纬乐了,原来他小师父想的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他觉得即便他小师父的脑子打个对折也足够用了。
“到头来,”宿离继续与杨臻方才的合议,“丐帮的事也是这一条线上的。”
“胡威长当初只是被废掉武功赶出了丐帮,后来去了哪里咱们不知道,不过气海无波的人正好可以修炼移梁合筑,只不是不知道这种已经成型过又被废掉的情况效用如何。”杨臻说。
宿离惊讶:“你知道移梁合筑?”
“我在给《绣经全图》作注呢。”杨臻说。他不确定宿离当教主那会儿看过多少全图,所以也没跟宿离讨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