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闻南曜甚是不可思议。
“自然,这些都是私事,从来也无人知晓,就连他,似乎也忘了。”穆淳说。
“是,原来如此。”闻南曜说。算一算的话,那个时候杨臻应该是跟着林神医到处采风吧。不过以杨臻的记性,说忘了应该不大可能,想来是这些年救过的人实在太多所以从未放在过心上吧。
穆淳喝了口热茶,问:“光潜兄,你这荷包好生别致。”
“这个呀,”闻南曜颇为骄傲地把荷包抽下来把玩着说,“是臻臻临走时送我的生辰贺礼,说是装着我想要的画。”
“是么?”穆淳细细打量着他手中的荷包。
“他总喜欢玩这些小把戏挑弄我,我早习惯了。”闻南曜笑道。这回他收了贺礼送走了杨臻就来找穆淳,所以还未来得及打开看。里面装的肯定是能哄他开心的东西,眼下他心情不错,还不舍得打开。只是与穆淳这么一说他便有了一点想炫耀的心思,些许手痒,要不此刻打开看看……
“秦大夫送的物件,自然会别出心裁吧?”
“是啊,他从小就花哨心思多。”闻南曜说着已经解开了荷包,里面只有一折纸,他满心欢喜地把纸展开,看到纸上的画之后脸上的笑逐渐摸不着头脑起来。
“怎么了?”穆淳问。
这是画了个什么东西?闻南曜没见过,也没什么鲜明的头绪。他把画展向穆淳:“这似乎是……一只鸟?”
穆淳也有些茫然,杨臻怎么会作出这种既不传神又不写意的画呢?
三人对着这副奇怪的画僵持了许久,没人知晓这只怪异的鸟是什么。
“果然是别出心裁……”穆淳只能如此一叹。
“殿下。”犀月轻快进屋,将一方两尺长的木匣捧到了穆淳面前。匣盖一开,变做两截的藏锋静静地躺在其中。笛鞘一截明显伤痕累累,两条裂纹虽然被精心修复过但却仍然清晰可见。
穆淳搭着木匣说:“既然秦大夫已经离开,此物就交给你带我转达吧。”能工巧匠易寻,但可以修补藏锋的金材却难找。白璧微瑕,宝器残隙,很是遗憾。
闻南曜抱着长匣踏过门槛之时突然有了一瞬间的臆想:杨臻给他的东西与其说是一幅画,倒不如说是一种纹饰——纹饰,杨臻为什么会给他纹饰?杨臻有什么纹饰?他的两只脚险些调向转回,但理智寻思控制住了这一冲动。到底只是一己揣测,即便他猜对了——如果真是他猜对了,麻烦会更多,他宁愿做一个无能的人暂时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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