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无故陷入“循环”的张全一样,无论是刘祈这种“锚点”、还是小希和成羽这种“钉子”,在那无数次的循环中,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就是“离开”。
不同的是,“锚点”和“钉子”在进入梦境之前,就已经对这种处境有所预料,所以他们的“渴望”不如张全那么强烈,但总归还是渴望的。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在我提到“离开”这两个字的时候,小希和成羽的眼神都明显松动了一瞬。
“你现在打了我就是叛徒,叛徒的下场,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我冷笑着继续施压:“还是那句话——不信就打死我,下次我会带着你们在E.C.S.O的全部资料入梦,不过对你们来说,那个时候再信我已经晚了。”
这不是一个标准的“囚徒困境”,但却像“天窗效应”一样屡试不爽。
小希和成羽对视一眼后退几步,又低声耳语了几分钟后,重新走到我的面前。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成羽冷眼看着我,神色里明显带着怀疑和不甘:“就算你是联合派的人,可是你怎么能不清除记忆就入梦?”
“你们进来多久了?”
我反问一句,不等他开口又继续道:“这么多年,外面的世道早就变了,那个白痴的计划发起人,发现携带本体记忆入梦才是正确的,所以就改了要求。”
“……”
成羽和小希对视一眼,成羽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早就说这个要求挺白痴的!”
“……谁不说呢。”
我配合的露出不屑的笑,但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白痴。
这和自信没关系,我以前确实不理解这个要求,可是现在我有种强烈的直觉——“清除记忆”的要求,就是为了防止“观察者”岗位被渗透的。
以我对自己的了解,当时我应该发现了渗透的风险,却像后来的王强一样不知道“敌人”是谁。
于是我绕了个弯子,以“正式要求”给观察者的岗位做了个保险、或者说设了个赌局。
我在赌有能力的观察者,可以发现有人渗透的迹象从而进行躲避,至于那些没有能力的观察者……估计他们也查不到什么,被套话反而可以扰乱对方视线。
可惜当时的情况我已经不记得了,现在想到这些也只是推测,所以我没在这方面思考太久,就把精力重新放到对面两个人的身上。
“还不松绑?等我自己动手呢?”
我挑起一侧的眉毛,满脸挑衅的看向成羽:“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赶时间,杀还是放给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