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由于目标的心理状态已经发生改变,即使聚合起来的“心理暗示”已经非常明显,目标本人也难以察觉,只会在无意识间、按照杨佩宁的想法行事。
这是一种对“观察者计划”、甚至所有调查项目的绝杀。
因为它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所有可以接触到“调查信息”的人。
调查者、记录员、资料员……甚至是信息分析处,接触到的信息范围越广、数量越多,受到心理暗示的速度就会越快。
唯一可惜的是,这种具备大范围普适性的手段,对于特殊个体的效果会大打折扣——比如天生疑神疑鬼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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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比我更多疑的人,即便有些怀疑我没表现出来、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但它们都切实存在于我的潜意识当中。
于是杨佩宁给这一招加了保险——“扰乱”。
按照我之前的分析来看,“扰乱”的出现是没有太大必要的,毕竟杨佩宁只用那一招,就足以将所有调查项目卡死在某个阶段。
即便有人发现问题,在绝大多数人都受到心理暗示的大环境下,少数个体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但杨佩宁不愿承担这个风险,于是他在“碎片信息误导”的基础上,用“大范围的信息扰乱”,来混淆那些“特殊个体”的视线。
双管齐下,以一种绝对不会发生意外的强硬姿态,彻底卡死所有关于【大灾难】的调查进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阻碍”,但杨佩宁是人,只要通过他的手段、逆向摸清他的思维模式,就可以掌握他的行事逻辑。
在那之后,杨佩宁所有的行为都将变得有迹可循,我不仅可以知道他过去的行为有什么目的,甚至有可能推测出他未来的行动——不过现在好像还不是时候。
就在我试图分析杨佩宁的行为逻辑时,大脑终于在那几秒钟的思考后不堪重负。
伴着一阵撕裂般的尖锐剧痛,我的意识瞬间消散。
混沌中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片绝对的黑暗中缓缓苏醒,同时脑子里还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第四生命形式,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