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兄这是在哪里听说的?”
“哈哈,这整个谯郡遍地都是蔡豹的通缉令,上面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他们连豫州刺史也不认你了,士稚,你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还是不要再玩花样,早点说实话。”
“哎,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不过,我猜的没错的话,张兄是带着我的名头,派人去埋伏樊雅了吧?”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现在只需要说一说,你那个买卖,看看这个买卖,能不能买活你的命。”
“那我可就说了,张兄坐稳了。”
“笑话,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先克复洛阳,再攻取平阳,灭掉刘聪,迎回二帝。”
“嘶~你这个胆子是真的大,就凭我手下这三万来人?你让他们欺男霸女各个都是好手,你真让他们打仗,都是拉一裤子的怂货,别说什么克复攻陷了,就算是赶走梁国的石虎,都没有那个能力。”
“张兄,这机会如果人人都能看得出来,它还是个机会嘛?它不就是个陷阱了嘛?”
“哦?那你来说一说,这机会在哪里?”
“这一来,张兄携芦州之全胜,计诈并用,定可降服樊雅,这样一来,张兄的实力就又增加了一半。”
“嗯,这算你说的对,可梁国的石虎,也不是睁眼瞎,他会看着我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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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机会,张兄想必知道,我和刘司空,一起闻过鸡,一起跳过舞。”
“自然,我也不怕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刘司空的面子上,你还能活着说话?”
“我早就给刘司空写了一封信,只要我在豫州一有动作,他就在幽州也发兵攻打石勒,张兄请想,一旦邺城、襄国受攻,石虎还会安心留在梁国嘛?”
“那自然不会,看来,我把你留下,算是留对了。石虎这尊瘟神真的可以赶走?那豫州可就安宁了。”
“张兄,你的眼光能不能放远一点,一个小小的豫州算得了什么。千百年后,又有谁会记得一个豫州刺史,还是自封的。”
“你~”
“哎,张兄不要动怒,我不过是说个实话,张兄请想,如果你能迎回二帝,中兴晋朝,那史书上会怎么记录?到时候张兄可就是流芳千古的英雄。”
“哼,你说的到轻巧,能当英雄,谁愿意做狗熊。就算石勒被刘司空牵制住,还有刘曜,那刘曜多凶残,两破长安,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哎,这就是我要说的张兄的第三个机会。现在长安虽破,皇帝北狩。但秦州和凉州的抵抗一直还在,一年半载,刘曜很难从西北的战事中抽离出来。”
“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的想法,要是刘曜留下少许兵力扼守要冲,大军回援,不还是死路一条?”
“张兄,这你可就说错了。刘曜又岂是甘心久居人下之人,这十年来匈奴的胜仗,几乎都是他打的,他在军中威望已经到了只知中山王,不知匈奴皇的程度,他的官位爵位也到了封无可封的境地。他是所有人中最喜欢刘聪死掉的人,最好是刘聪一家都死掉,那样他就不必篡位了。”
“嗯~,就算士稚说得在理,可在这平阳和豫州之间还隔着一个司州,难不成我们飞过去嘛?”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四个机会。李矩,自从荀藩无奈自尽之后,荀家人逐渐的南渡归建康,李矩在司州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之前还连番击败石勒、刘粲,更是气势如虹。有他的加入,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士稚说得轻巧,你让他加入他就加入啊?他又不是刘司空,和你也不认识吧?”
“张兄,你就说,就这个买卖,要是干成了是不是流芳千古,哪怕是没干成,是不是也是虽败犹荣?”
“那倒是,只是,你有信心能说动李矩?再说,就算李矩加进来,到时候谁听谁的啊?”
“信心,我自然是有,不过还要和张兄借一样东西。”
祖逖眼睛中的寒芒闪过,整个人已经弹在空中,双手成爪,扑向张平。
张平没有想到,这酒喝得正好,话聊得正欢,这家伙突然就变脸了,慌忙拿怀中女子一挡,自己像滚地葫芦一样,躲在一边,
口中还大喊道,
“来人呐,祖逖反了。”
祖逖双爪误中陪席女子,将其丢在一旁,继续冲上去索张平性命。
张平从地上爬起来,绕着院子中的廊亭来回折腾。
一边跑,一边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