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不老树树守鹿平安修为深不可测,岐黄之术更是首屈一指。到了他那里,你身上的这点破问题想来便不再是什么问题。先是上京仙居,再是南山不老树,也不知道你个臭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若是当年...唉。”
果然,石斛也是有故事的人,枸杞连忙替他把酒满上,“当年怎么了?说来听听?”
“有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被人设计陷害摄去五相,从此无缘求知罢了。”
真是个简短而又悲伤的故事。
枸杞后悔的直想扇自己大耳刮子。
“臭小子想什么呢,这都多少年了,早就过去了。”石斛倒是显得轻松,“况且那人也算不得穷凶极恶,临到最后还给了一本医书,几味药草,让老子没灾没病的活了这么几十年,老子觉得挺值。”
说完,便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枸杞不知怎么接话,也只好闷头喝酒。
两人一时无话。
///
不知过了多久,一整盆荞头见了底,酒壶里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来。
“麻啰,不喝了。”石斛舌头打结,还不忘强调一句,“桌子你要负责收拾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枸杞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看着月色洒落地上如同一片霜雪。
醉了,自然就会多一些勇气。
有勇气说出一些在心里憋了好久的话。
“对了,小白他...还好吗?”
“从他信上说的,倒是过的不错。”石斛叹了口气,“不过终究是蛮人身份...”
石斛没继续往下说,却足够让枸杞心生愧疚。
即便他是今天才知道四蛮和五州之间的恩怨过往,即便他是今天才知道来自南莽的小白很可能在上京并不受人待见。可无论如何,两年多的时间,从未给过小白只言片语的回应。
总归是不应该的。
“七树七花浆”后劲很大,枸杞脸上很烫。
“那为什么这次的信隔了这么长时间,又为什么是江浸月写的?”
“说是练功的时候出了些岔子,不过问题不大,最后反而还因祸得福。这是江浸月说的,应该假不了。”石斛看来是真喝多了,连江仙子都不叫了。
练功出岔子了吗?问题不大吗?因祸得福吗?
可如果真的没有问题,为什么连信都要由江浸月代笔呢?
“江师姐,我没事的,你不要和狗哥儿说哦。”他大概会这么说。
等到一个人的时候,便又会傻傻地望着房梁,“狗哥儿,你为什么都不给我回信呢?”
为什么呢?
是因为他有异禀天赋而你没有?
是因为他和江浸月一道去了上京,而你没有?
是因为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被刺痛了的自尊?
是因为那缕燃烧在内心最深处的,微弱的,却始终未曾熄灭的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