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云略作思索:“两位道友,在下有个问题,或有冒犯,但事关自家安危,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问吧”,梅见雪似是对张燕云很有好感。
“道友此次需三位修行者,可是之前出了什么差错?”
宗单忍住看向张燕云的冲动,这话问的确实直接!
而宁元夜则并未露出不悦之色,反而有些羞愧,沉吟半晌,终是叹息道:“两位道友,实不相瞒。
我同师妹与人厮杀倒是轻车熟路,但这宰妖除兽着实不大擅长。纵使学了几年,亦是羞对人言。
外出全看天意,时常遭遇强大兽群,因此小队每次都会缺不少人。唉,这‘名声’渐渐传起来后,以至于队友都不好寻了。”
“怎地不配个九阶带上一带?”宗单疑惑不已。
“你以为我们不想?老人家不让,哪个愿意次次被妖兽撵着逃亡?”,梅见雪立时变了模样,看起来怨气颇大。
“师妹...”,宁元夜先是皱眉轻斥,而后转头抱拳作揖:“宗道友海涵,师妹并非对道友不满。”
“是在下唐突了”,宗单不敢受一个八阶修行者的礼,何况他也听的出来梅见雪说的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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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道友告知,我二人想再四处看看”,张燕云拱手告辞。
“哎...,这位姐姐”,梅见雪正欲开口,便被宁元夜拉住。
“道友且随意,若是...唉,罢了!”
见张燕云两人走远,梅见雪眼神幽怨:“好不容易有个姐妹,你也不说把她留下来,怎地什么都告诉了人家。”
“又非仇敌,欺瞒终归是不妥当!”
“哼,你说若是二师兄他们在多好。合成一队,他还能给咱们参详参详,哪用来此遭人取笑!”
“师父不是说了,让我们借此次兽潮磨炼一番,因此才将咱们两两分开”,宁元夜替师父解释道,“再说师父一再吩咐,莫要提起咱们的身份。
你刚刚说咱们有路子,容易引人猜想。”
梅见雪不悦,怒道:“我这还不是为了留住人!我看那姓宗也不像个登徒子。若是同之前一般,官衙给配俩好色之徒,烦不烦心?”
“这如何看的出来?”宁元夜颇为好奇。
梅见雪神情笃定:“那张燕云一看便是个心高气傲、有主意的,模样又生的俊俏。但凡那姓宗的起歪心思,还能结伴杀妖?”
宁元夜沉思,片刻后点点头:“师妹说的有理。”
梅见雪则有些恨铁不成钢:“娘一直说你性子带‘愚’,这些年怎地丁点儿不改!骗一下又何妨?”
“这...这...。”
那边,宗单与张燕云去了另外三队略作攀谈,而后便来到一处角落。
“你觉得咱们该选哪一队?”
宗单仔细思索着四支小队的不同,“除了宁元夜那一队,余下的似乎并无多大不同。”
“如此便去宁元夜小队处!”宗单既然无可无不可,张燕云便做出了决定。
“为何?”宗单很好奇为何会选最后一队。
张燕云斟酌片刻,解释道:“你对修行之外的了解不多。那二人互称‘师兄、师妹’!
因此便知其多半不是背靠世家大族。
据我所知,在内城有强者建宗立派。这两人许是从哪个门派被征召而来。
看其举止言行,与你一般,不像是久在繁华之地耳濡目染的,因而所说八成为真。”
“我亦是觉得他二人不似奸诈小人!”
张燕云继续说出自己的理由:“再者,世家大族的传承首重血缘,讲究个嫡脉庶出之别,本家旁支之分。
外人几代之内都难以学得最重要的心法。
而宗门则略有不同,虽亦有血缘之说,但同样看重资质、勤奋、实力。若是提前与他们交好,探得一二根脚,说不得兽潮结束时咱们便有了去处!
其三,那宁元夜腰间挂刀,必是与你一般,均是耍刀之人。跟在他身边,你也能感悟不同。
最后,那宁元夜是八阶,我亦是八阶。同一境界,哪怕不敌,好歹也能说上几句话!只是今后如遇着九阶妖兽,就得避上一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