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兄弟间女儿多,大哥英年早逝,大侄子就生这个捣蛋小子,也是他们几兄弟间孙子辈三个男丁之一。
他无奈摇头,又有些感叹,随叫自家没儿没外孙。这娃儿在家是个混世魔头,可看见韩鸣后,大变样。
才几年时间,武学精进,人也稳重成熟多了,可就在自己面前老没正经样。估计还是在小时候时自己太溺爱了。
他听韩不悦说他有现在的本事是被韩鸣拿脚踹出来的,鞭子打出了的。有回被踹出去十来丈,在半空中被鞭抽了二十多下。
后来被抬回去时,又被踢下木板爬回去的。当时自己听得眼泪汪汪,可这小子回家从来没讲过。
有一回家里一帮兄弟儿女一起吃饭,自己喝了有些高,将这事讲了出来后满堂皆惊。大嫂当场哭得死去活来,大侄子大侄媳也是眼泪纵横,一场聚会草草收场。回去被媳妇狠狠骂了半月,吓得他好久都不敢喝酒。
众人也饿了,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然后才开始慢悠悠的喝起酒来。
韩尚志看着酱卤牛肉吃的连渣都没有,看了看一帮青年小伙光喝酒没什么夹的,于是又叫了十斤牛肉。
一路奔波,后半夜韩尚成实在太疲惫,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韩豹、韩鹤几人时不时喝口酒,夹片牛肉慢慢咀嚼,用眼神瞄瞄周边。
韩鹤更是嘴里叼了根木签,东瞧瞧西看看,还站起伸个懒腰。大声打着哈欠,在寂静的厅堂里显得十分突兀。
丑时到了,大堂里还是安静,二楼走廊上,有个三十来岁瘦高白面书生出来几回站在走廊上看了楼下几眼后又回到自己的屋里。
楼上也很安静。
寅时到了,除了偶尔抿酒声,就是安静。驿站伙计也不出了。掌柜坐在柜台后眼皮直打架脑袋垂过来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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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到了,掌柜趴在柜台上睡着了。大堂里,有些桌子上鼾声四起。楼上六间雅室灯火颤动,也异常安静。
清晨,屋外,雨停了,林间有些雾霭。
韩尚成,抬起了头。
“五爷爷,您醒啦!”
声音不大,可在这安静的屋里十分突兀,有好几个呼呼大睡的壮汉,好像在睡梦中接受了什么信息,本能的伸手抓起身边家伙事猛地站起。旁边的人急忙叫他们坐下。
“咦?哦!安排吃食,准备出发。”韩尚成还没全醒,顺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