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耀祖有些傻眼,他单腿下跪,啼哭道:“请高人手下留情啊!都是本帅之过,本帅,本帅以死抵过!”
他抽出佩剑立自刎,亲卫们见状忙拥来有抱腰的,有拉臂膀的,有夺佩剑的,个个疾呼“大帅不可呀!”
还有亲卫将领跪地高呼“愿为大帅死”的话语。
马驹儿见状也有些动容,他催动幻缈珠来到内城上空,出了幻缈珠一手拿着一葫芦,一手拿着玉瓶。
忽的,马驹儿祭起葫芦,葫芦嘴打开,一滴液珠坠落。坠落刹那瞬间变大,足足覆盖整个内城。
与此同时五道身影从屋内破瓦顶急速腾空,可刚腾跃百丈就被那滴液珠笼罩压下。
其中有修士忙持长剑急刺,可长剑触及寸寸碎断。有修士见状急速远遁,但液珠重压下如同被束缚,其速度若蜗牛般移动。
只是瞬间,“轰隆”一声,内城塌陷不知有多深,灰尘冲天而起,整个隆平城颤动了好几下。
多年后此深坑被隆平城的人称之为左帅坑,后来又改叫左帅湖。很多凡人喜欢来游泳,据说常来游泳皮肤不生疮,不长癣,但淹死者不少。此湖深不见底,只要在水中脱力救援一旦延迟肯定淹死。当然,这是后话。
马驹儿面色惨白嘴唇乌青,明显法力透支造成,但全身散发戾气更显森然,一次杀这么多人他还是第一次。
葫芦是廉顼公储物袋里的一件宝物,葫芦里有一滴被炼化的重水。重水是什么东西,马驹儿不知道,只知道这一滴如黄豆般大却重达五千万斤以上。
廉顼公在玉简里交代按法诀施展,这重水可碾压结丹修为之下所有修士。可驱使这重水需要筑基中期以上修为,凭他一练气士能驱使得益于玉简里的法诀,法力被耗尽还要贴上身体损伤。
此刻能站着的军卒都是没参与抢劫者,见整个内城塌陷,先是错愕,随后仓皇逃离隆平城。
不管这左耀祖是不是演戏,只要有谁对自己图谋不轨,马驹儿就毫不留情。他不管城内还有没有隐藏的修士会探查到他的隐身秘密,见军卒们抱头鼠窜,忙闪身入了幻缈珠里。
一份战报呈报到帝都。
韩壹涵看着奏章,先是一愣,随后大怒咆哮道:“谁,那个,是谁?查,必须查!左军只剩五千,那是孤之王牌!国之重器,国之刀锋,寡人一臂呀!是谁?胆敢和孤作对,必须死,死!”
他登基以来,想有所作为,亲力亲为就是事与愿违。好政绩不多,坏事却接连不断,劳心劳神还不捞好,喝凉水有些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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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被拖入泥潭,风言风语中说他劳民伤财好大喜功的大有人在。很多人态度模棱两可,明里暗里出工不出力。他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一个字,怨!
灾害频繁更让他郁闷。大海啸发生了两回,据说是万年难得一遇。还有东腴隅州和西蛮征州发生大地震,无数百姓成了地下亡魂。赈济灾民,让国库雪上加霜。
很多族人说他是灾君,他不是不恼怒,恨不得将那些嚼舌头的叫刑部绞刑了。能敢说他灾君霉帝者,非韩还有谁?他郁闷憋在心里一个字,苦!
韩家,族人非一脉传承,非一脉独大,窥视这位子的大有人在。
这些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没有人为因素?他用屁股都能想得到。地震,哼,不是修士斗法不顾平民百姓死活,怎么会有此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