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嗓子救了鱼克礼,拉姐也及时赶到,再度与剑鬼对峙。
“姓张的,果然是你……”剑鬼对张通佑道。
“你原来姓张么?这么说你果然和‘夜行剑鬼’是一伙的?”宋飞鸢道。
“谁跟他是一伙的?”剑鬼啐了一口,“我巴不得现在就把他剐了。”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欠他很多钱吗?”宋飞鸢疑道。
“不光不欠,反倒是我给过他很多东西。”张通佑道,“只不过这些东西他未必想要。”
“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亦勿施于人。”宋飞鸢一本正经道。
忽听一声剑啸,竟是剑鬼再动杀机,寒锋直抵王贝拉咽喉。拉姐早有防备,以真气灌注长棍,将对方杀招封住,随即双手舞棍,搅动风沙,与剑鬼展开对攻。一时间棍影翻飞,剑光乱闪,星飞电走,杀气四溢。一旁鱼克礼心知此等场面非己所能插手,便识趣退开,来到宋飞鸢和张通佑近前。一问之下,得知此人不仅和剑鬼相识,更是可能与那姓宇文的看客中毒发狂一事有关,当即点了张通佑的穴道,取出绑绳将其双手缚住,只待拉姐与剑鬼分出胜负再做处置。
鱼克礼以“穿石劲”手法打穴,半个时辰内可使对方半身酸麻,难以行动,只见张通佑穴道被封,身体酸软无力,倒卧在地,这才放下心来,与宋飞鸢凝神观战。
此时,以那二人为中心,方圆一丈内已然成了一片死亡领域,任何陷入其中的事物都只有被搅碎的命运,甚至他们脚下的地面都已是千疮百孔。
王贝拉的“白刃行”身法就如同在高空钢丝上起舞,处境越险越能发挥功效;而“天厉五残剑法”正是奇险狠辣,剑围之内寸草不生。但拉姐往往就是能在密集的攻势下窥得闪避和进攻的良机,从而发挥长兵之利,渐渐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控制在了“剑的攻击范围外、棍的攻击范围内”。
这时剑鬼忽又再出怪招,身形稍稍后掠,随即俯身贴地,剑尖前指,手足共同发力,整个人便如捕猎的毒蛇一般射来,要去削王贝拉双脚。拉姐见状,棍尖朝地垂直一戳,将棍立住,手足并用朝棍顶攀爬而上,一如灵猴缘木。剑鬼一招刺空,反身挥剑上撩,却见拉姐轻身纵起,飞离了长棍,自天而降朝着剑鬼挥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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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拉姐手掌即将被拔地而起的“金缕鹿卢剑”刺穿,宋、鱼二人不禁惊呼出声,随时就要上前救人。
不料二人脚下的张通佑趁此机会,突然发难,原来他身具异象,穴位与常人不同,且本身对于穴道的运用也是颇有涉猎,被鱼克礼点穴后便假装无力倒下。此时见他们注意力完全被战局吸引,便用手抽出藏在靴内的薄刃割断绳索,便即起身把身藏的最后一枚毒针连同薄刃一并向宋、鱼二人发出!
宋飞鸢耳听身后传来动静,下意识抽剑反撩,却见两道寒光直射而来。鱼克礼有伤在身,反应不及,被薄刃刺中肩胛,直贯入骨,顿时剧痛钻心。
张通佑没指望这两发暗器能同时杀死二人,更何况剩下的那枚毒针并非以取人性命见长,在暗器脱手后当即扭头狂奔。
宋飞鸢与吴穹切磋日久,见惯了“捕风捉影手”的绝技,对截夺暗器亦有所心得,他反手这一剑正挥中毒针。只听“叮”的一声,剑身竟为之一颤,足见那张通佑暗器手法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