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步业傲然点头,汇心念于方寸剑,霎时间,晴空中隐现电闪雷鸣,剑舞之下,剑光扩散,万千雷电仿佛波浪一样弥漫开来,直扑周遭敌兵,中招者皆受雷击之苦,纷纷烧成焦炭,化了一地白雪,蒸腾出阵阵雾气。
刘贲满腹怒火喷涌,直把长剑做刀,东砍西劈,毫无章法,只靠一股心念配上些许愤怒,在敌军中横冲直撞,本是居高临下应该势如破竹的大秦士卒,在此刻的刘贲面前,好似主动投入虎口的羔羊。
士气如虹下,兼之秦军阵脚未稳,虎威卫和右都候卫像两条长蛇般疾如锐矢,快如雷电,狂如风雨的奔上山坡,破进敌阵。
来到坡中的呼延无忧与帝江卫在帅旗尚未竖好之际,便指挥手下冲下斜坡拦截,希望杀退汉军的第一轮冲锋,待重整阵脚后,再以优势兵力迎战。
苻文为了保障呼延无忧站稳针脚,一面擂鼓激进,一面下令放箭。
三轮疾箭,终于帮助呼延无忧重新组织了阵型。
天上箭矢交射下,两方步兵就在长达数里的丘坡中段相遇,近身厮杀,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在这里,平时江湖间的打斗招式在这里全派不上用场,所有人只能采用最原始、最直接、最简单而最见效的方法去杀人和避免被杀。
刘贲杀的兴起,剑回腰间,夺来一杆长枪,枪出如龙,但见他每枪击出,或挑或刺,扫打格卸,螺旋劲都像山洪暴发般把挡者冲击得抛毙堕马,无一幸免,尤其是他只须对付上方冲下来的敌人,更能把长枪这种攻坚远击武器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这锋刃相对的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仁慈根本没有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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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翠绿的刀气仿佛从天而降,毫无征兆劈向了刘贲,刘贲刚想躲闪,只是突然感到仿佛整个人陷入泥潭中一样速度下降了许多,根本来不及躲闪,刘贲咬了咬牙,弃枪,反手拔剑,横出长剑,硬生生挡住了那道刀气。
刀剑接壤,刘贲犹如被重锤砸在身上,猛地从山上滚落下来,扎进了一处雪堆,激起雪花飞溅。
拔出头来,刘贲只见二十步外有一青年将领,见那将领黑甲白裘、气质魁杰、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松,悍若雄狮。
只见年轻将领挥舞着手中狼刀,翠绿刀气闪烁之间,锋芒毕露,虎威卫士兵瞬间到底数十人,攻势立刻大减。
刘贲一看此人,便知是武力绝伦的万人敌。
来人正是呼延无忧,在杀退了一波虎威卫士后,呼延无忧反手握刀,刀锋向外,提刀顾立,目瞪如牛,大有一夫当关之势。
刘贲‘呸’了一声,会同赶来驰援的陈步业,两人双剑齐动,一场一牛斗两虎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神仙打架,世人避让。
......
其余将士们跟自觉地绕过了三人打斗的范围,各寻合适目标,相互攻杀。
游牧民族与耕种民族因生活方式不同而产生的攻伐,从上古五帝时期便有,中原王朝以驱逐胡虏为荣,游牧民族以割裂中原为傲,两相争斗千年,原本仅是对土地的掠夺,早已转化成根植血脉的国仇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