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正魔两道联合作战。
白子江看着一脸自豪的秦破天,又将目光转向剑无尘。
最先拔剑的人是剑无尘,是他将剑无阳叫来的。天魔这是在……炫耀自己的儿子吗?
‘看来,改变的不仅仅是外表啊。’
或许,正是这种变化成就了如今的剑无极?白子江心中暗自思忖。
事实上,此刻比白子江更加尴尬的人是毕思安。
所有人都是父子、兄弟二人一同前来,只有自己形单影只,仿佛做错了什么似的。他心中满是愧疚,恨不得替师父开口解释:
‘两位前辈!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他忍不住看向剑无极,眼神仿佛在说:你也觉得很幼稚吧?
剑无极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立刻传音道:
—回头你多生几个孩子!生个七八个,排成一排!到时候再找他们报仇!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
毕思安心中后悔不已,没事看他做什么,这家伙分明就是在等着看自己笑话!
在场的众人中,只有剑无极真正理解父亲叫来哥哥的用意。
父亲是想让所有人看到,他的两个儿子没有刀兵相见,而是和平地解决了继承人的问题。他想自豪地向世人展示,他的两个儿子并肩站在一起。这不仅仅是炫耀,更是对他俩的认可和赞赏。
‘您说得对,活着带来的喜悦远胜过杀戮,不是吗?其他人或许不明白,但您一定懂,这有多么难能可贵。因为您若是动了杀心,这世上便无人能挡您的锋芒。’
剑无极能够感受到,父亲此刻的心情无比愉悦。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如此自豪地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儿子。
父亲,我不会让这成为您最后一次的骄傲。我会让您一直为我们感到自豪!
就在这时,白子江开始了他的反击。
“树大招风啊。”
独自一人生活,真的就只有孤寂吗?他这一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难道不比眼前这两位整日操心门派事务要快活百倍吗?
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的秦破天脸色微微一变。他经历过丧子之痛,对“树大招风”这四个字有着切肤之痛。
为了避免气氛变得过于凝重,剑无尘开口说道:
“枝繁叶茂,才能花香鸟语。”
剑无极抓住机会,立刻接话道:
“哥哥是花,我就是那歌唱的小鸟。”
剑无尘的目光落在剑无阳身上,缓缓说道:
“花自然是要开的。”
随后,他又看向剑无极,补充道:
“风,也是要刮的。”
他纠正了剑无极的说法。
剑无极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哥哥,你真是太较真了。
看到这一幕,秦夏玲忍不住笑了出来。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剑无极确实像风一样。他总是来去如风,却又总能掀起一阵风暴。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不远万里,追寻着他的脚步来到这里。
而今天这场会面,也如同她预料般,充满了戏剧性。
‘真是难以置信,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叫到这三位大佬面前,更没想到他们会聊起“炫耀儿子”这种话题。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天魔。令她惊讶的是,她心中并没有升起“他是天魔”的念头,反而先想到了:
‘他是剑无极的父亲。’
他们父子俩长得并不算十分相似。
剑无尘身上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难以接近。即便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会被他强大的气场所震慑。这种感觉并非来自他的身份地位,也不是因为他长得凶神恶煞,而是源自于他自身强大的存在感,如同深渊般深不可测。
按理说,她应该感到恐惧和排斥才对,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这种感觉。相反,她很想上前与他攀谈几句。
或许是因为他是剑无极的父亲?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秦夏玲的目光转向剑无阳。这一次,她的感觉依然如此。他不是什么天魔神教的大公子,而是……
‘他是剑无极的哥哥。’
他和剑无极的感觉截然不同。他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仿佛将所有情绪都隐藏在心底。如果说剑无极像一阵风,那他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无波,却又暗藏汹涌。
‘也不知道将来谁会嫁给你们,不过,她们的公公可不好对付啊。’
秦夏玲忍不住开始想象,未来的儿媳妇去拜见公公的场景。
‘请问,令尊是做什么的?’
‘天魔。’
光是想想就觉得好笑。总之,只要是和剑无极有关的事情,总是能让她紧张、心动,以及开怀大笑。
她的目光落在了毕思安身上。
如果是平时,她绝不敢直视这张脸。可奇怪的是,此刻她竟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怕。
或许是因为他和哥哥、剑无极走得太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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