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二见任老五没有当场拒绝,心中暗喜,连忙说道:“好,好,那就麻烦你了,老五。”
任老五送走了曹老二,回到家中,越想越生气。他决定不能就这样让步,必须想办法打压曹老二的气焰。
任老五思考片刻后,拨通了李书记的电话。
“李书记,关于曹老二租地的事,我确实有难处。您也知道我这资金压力不小,他还要缓一年交租,不宁发让我按照承包的价格给他。这个事我确实难答应。”任老五语气诚恳地说道。
李书记告诉任老五先别急,过后他再跟曹老二沟通一下。
第二天,李书记约曹老二和任老五到了办公室。
”曹总,任总,以前呢,你们都是我的晚辈,今天都当上老总了,我也得刮目相看了。关于要租地的事,你们双方都和我通话 了,今天找你们来,当面把话说了,把事办了。这地任你得租给曹总,这租金,曹总也得考虑任总的难处。这样,我来出个方案,你们双方感觉合适,就各上一步。如果不行的话,你们回去自己研究,以后有事别来找我了。“李书记严肃的说道。
见双方没吱声,也没反对,李书记开口了。
“曹总,这承包费,任总已经交了。如果你早说,让村里晚收个半年的,都好办。这样,任总,你也让一让,让曹总先打一半订金,其它的合同签订半年后补齐。至于这价格吗。你们都是做买卖的,双方是租赁关系,也别存了规矩。但是,曹总开口了,也得考虑。这样,曹总租七十亩,正好葡萄园里有个砖厂占地三十多亩,还有些厂房啥的。任总,你也就不要额外的收什么费用了。你们看这样好不。”李书记严厉的看着双方,没有再研究的余地。
“老五啊,李书记这么说了,你看看这价格嘛,能不能再优惠一些?你看我这砖厂刚搬迁,手头确实紧呐。”曹老二试图讨价还价。
任老五心中明白,曹老二这是得寸进尺。他果断回应道:“师傅,说实在的,这地本来已经有人订了,特别是那个砖砖厂,很多人惦记,既然李书记说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就按李书记的意思,厂房啥的,都不收费了。”任老五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明明是摆着,李书记的面子我可以考虑,你曹老二现在和我不仅是平起平坐,而且现在是有求于我。不要说什么你的砖厂效益不好,如果不好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开下去。你不仁,今天我也义。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只有大把大把的金钱才是硬道理。
曹老二见任老五态度坚决,心知无望,便撂下一句狠话:“行啊,曹总,你现在翅膀硬了,以后我到你这地界,你还得多关照啊!李书记,既然你发话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曹老二愤愤的说道。他知道,今天的架势,明摆着,你是收了任老五的好处,向着任老五说道。也好,我也用不着答应你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3
曹老二顺利的进入了葡萄园,很快租用的七十亩地上,堆满了粉煤灰,支上了锅炉,热气腾腾的生产起加气块轻体砖来。正好赶上基建上马,产品质量一般,卖不上价,也算小有挣头。
本来任老五将四百亩葡萄园租出去之后,剩下的资金拿去放高利贷了。正好基建上马快,开发商和建筑商资金周转量大,利息高得吓人,不仅很快收回了本金,还狠狠挣了一笔。
但是,一个意外事故,让任老五从资本家,变成了生产铝塑门窗厂的老板。
柳春胜租用了任老五的一百亩地,看到建筑市场正红火,就投资二百多万,开办了一个铝塑门窗厂。
这天老五刚把本金全部收回来,本来想把银行的贷款先还了,再用余下的资金向外放贷。
柳春胜找到了任老五。
“老五啊,我这刚刚签订了一笔大单子,需要一千万资金进原材料。兄弟想从你这周转一下,利息按照每天千分之三,我用三个月,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啊。”柳春胜小心和任老五说道。
千分之二,一千万每天就是二万,三个月下来,一百天,就是二百万,这个利息说低不低,说高不高。可打心里,他也知道柳春胜的企业这些年来,效益确实不错,于是就应了下来。
“柳总,这样,咱们还是道上的老规矩,你拿厂子做抵押,这样行不。”任老五说道。
“行,行。那咱们双方就写个协议。再让曹总杨宾杨总做个证人。“柳春胜赶忙说道。
杨宾也是葡萄园的租客。是葡萄园里租地最少的,一共租了三十六亩。
杨宾没有什么正经买卖,可是脑瓜活,转得快。见周围都是一些企业在这,搞建筑的也多,加上修路架桥的。春夏季节里,他就到处去賖砂石,堆在空地里,再加价卖出去。深秋时节,天冷了,工地停工了,眼见着该过冬了,杨宾就到外地搞些煤来,往外卖,一年下来,大钱挣不着,小钱也没闲着。
按理说,这杨宾挣的都是不亏的买卖。可是这个人爱赌好嫖,钱没剩下,狗肉朋友倒是不少。
曹老二、柳春胜、任老五都是他桌上的常客。通过这几个人,又和大兴乡李书记搭上了关系。
柳春胜很快从任老五那拿到了一千万资金。任老五不知道的是,柳春胜一个工地上的老板,资金链断了,到处借钱,柳春胜把从任老五那借来的一千万,转手加价,以千分之三的利息,借给了这个开发商。结果,三个月没到,开发商卷着钱跑路了。有说去了国外的,反正银行、供贷商、建筑商、银行到处找,就是没找到。
柳春胜听了,知道情况不妙,他那厂子,多说也就值个三、四百万,这还要把签订的合同生产利润算上。于是,经过一番紧张的准备,把钱转到了国外,也匆匆的跑了。
任老五听说后,一连三天没有起来床。看着天花板,满眼的泪水。可躺着不行,起来找了一帮人,去到了厂里,厂子里到处是企业的员工,听说老板跑了,正在和管事的经理理论,让他想办法,毕竟还有两三个月的工资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