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于子方的秘书兼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张英伦深知市长的意图和想法。他的话不仅让于子方安心不少,也为整个会议注入了一丝信心和稳定。
于子方听了张英伦的解释后,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明白市长的决定背后有着充分的考虑和权衡,而自己应该全力支持并执行这项决策。
“是啊,老方,你的政治素养,工作能力,道德水准,我听说了。大家非常的认可。所以,这里我把组织的决定先和你透露一下。从现在开始,将供暖办提格为副局级单位。还有,供暖情况汇总,可以不经过房产局审核,直接上报政府办公室。如果有意见,找我来算账。你看这样如何。”于子方笑着说道。
“于市长,这样当然好。过去供暖办本来就是市里直接领导,由房产局代管。可是,咱们没有背景,腰竿子不硬,供暖办规格低,凡事得需要通过局里再报送市里。只是,局里由哪位副局长来负责。”方大雷说道。
“哈哈,在这里和我装糊涂,卖关子。局里没有副局长负责,直接由局长负责。供暖办主任由副局长来兼任。这个重担非你莫属啊。不过说好了,最终的任命由组织上来决定。我这里是泄密了,回过头来,在组织任命没有到达之前,你可要保密啊。”于子方哈哈大笑着说道。
方大雷听了之后,连忙说了好几句感谢信任,然后就陷入了沉默,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回应这样的场面。
"方主任,于市长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仅仅为了解决你的干部组织关系问题,而是完全出于对申城供暖情况的考量。因此,你要感谢市长对你的信任和支持,并在今后的工作中更加努力地回报这份信任。同时,你也需要认识到,供暖工作对于申城市民来说至关重要,特别是供暖改革工作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但也是我们必须攻克的难关。只有通过不断努力,才能确保市民们能够享受到温暖舒适的冬季生活。" 张英伦语重心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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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方大雷感到一阵压力涌上心头。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责任,同时,他也感激于市长给予他这个机会,让他能够更好地发挥自己的能力,切实把供暖工作的重担挑起来。
“请市长放心,这骨头,啃也得啃,不啃也得啃。”方大雷说道。
正说着,张英伦的手机响了。
张英伦听了,面色立刻严肃起来。
挂断电话后,向于市长说道:“市长,出事了。今天凌晨,一家区属供暖公司铁房供暖公司,派人把老百姓家的玻璃砸坏了。家里老两口,老爷子打更,老伴卧床不起。玻璃砸坏了之后,老伴在床上冻僵了,早上起来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现在老爷子站在楼上,准备跳楼,居民楼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特警和消防人员也都赶过去了。
张英伦接到电话,说明了情况后,方大雷坐不住了,说马上去现场。
张英伦看了看于子方。于子方一脸阴沉,寻思了片刻说:“走,咱们一起去现场。”
“市长,现场那么乱,您去了,怕不安全。还是让方主任去吧。有情况我随时向您汇报。”张英伦说道。
“走,还是去现场。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于子方说道。
“那你一会下去。我先去安排一下车。但是,有个条件,您不能露面。要不我就得依程序,通知警方。”张英伦说道。
“好吧,现在还少得了警方人员吗?到那见机行事吧。”于子方说道。
3
富民小区在市政府往东五公里,主城区搭界的地方。
小区被六到七层的火柴盒建筑覆盖,水泥浆挂面儿,阳台看上去很简陋,家家自己进行了封闭,还是过去的木窗户。
窗户框从外面看去,绿色油漆已经脱落,窗框变形,摇摇欲坠。
南北通透的人家多是分房摇号使了钱的,或者有关系,有能耐的。
一些没有依没靠的,基本分在了五、六楼和一、二楼。
出事的人家老爷子叫张庆远,是一家工厂的锅炉工。据说解放前当过大头兵,后来投诚了,分到了工厂,烧锅炉,一干就是一辈子。
儿女多,又不在身边,和老伴两个相依为命。
前两年老伴卧床不起,加重了家里的负担。
没办法,老张头去了厂子里的锅炉房找补差,打更。晚上去烧一遍锅炉,早上起炉后,再回到家里伺候老伴。
老张头这住六楼。没能耐,分了个东向的房子。早上起来见会阳光,再就是一天的阴面。
整个小区供暖不好,门楼东向,见不到太阳,室内温度最好的时候只有十一、二度。
老张头家楼下就是小区的通道。
于子方到现场的时候,小区通道马路上已经围满了人群。
警方拉起了警戒线。在场警员不停的劝大家往后退,往后让一让,效果并不明显,大家还是争前往前挤。
警戒线内,两个女子哭着,撕心裂肺的向上喊着:"爹,爹,你可不能跳啊。咱妈没了,你可不能再寻短见啊。“
”爹,女儿求你了,妈没了,我们不能再没爹了。“女儿的哭喊声,让周围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在一边也抹着眼泪。
“张大爷,你可不要想不开啊。我们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你可不要往下跳啊。有话你下来好好说,你看警察这不来了,他们会给你讨回公道的。”喊话的是社区大妈。
“张大爷 ,您不要想不开,您看看,您的儿女在这,您要为他们想想啊。请您相信,我们会为您做主的,我们一定会将罪犯绳之以法。”楼下,一位警员拿着喇叭,向上喊道。
楼上六楼窗户上,张庆远穿着蓝色发白的秋裤,身上穿着一件蓝色大棉袄,敝着怀,花白的头发散乱着,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的呆呆的坐在窗台上,两条腿冲外,耷拉着。
坐着坐着,又突然大哭起来:”老伴啊,我没照顾好你啊。你等着,我一定给你报仇,我让那些人不得好死。我变成鬼也要找他们。“
突然,又冲着下面喊到:”我听你们的,你们都是和他们一伙的,刽子手,他们天天半夜来砸门,你们管啥了。我老伴死得惨啊。“
伴随着老张头的噪声,是围观群众阵阵的咒骂声。
于子方来到现场,围观的人群太多,已经挤不进去了。见楼上的老张头情绪还不至于立刻跳下来,就在人群外的一个空敝上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