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沈府,小姑娘就把院里的房门给闩上了。
春叶看了奇怪,不解地问道:“小姐,这还没到晚上,您怎么把门闩下了?”
云倾没有回答,快步走进房间。
春叶连忙跟着进去,将房门一关,就见云倾坐在黄花梨木桌旁,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小姐,您这是要……”
春叶的话还没说完,便发出一声惊呼,因为云倾把那根银针扎进了虎口周围的穴道,轻轻捻动。
“小姐!”
春叶立即走了过来,发现云倾脸上沁出了一层薄汗,她只好拿出帕子,轻轻擦拭掉那层薄汗。
须臾,云倾将银针抽出,并带出一条通体透明的软体虫子,那虫子足有拇指盖大小,血液发黑,在银针上来回扭动。
春叶感到恶心至极,捂住嘴巴,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小姐,这……这是什么东西?”
云倾咬着下唇,让春叶端来烛台,将那条虫子放在烛火上燃烧,不一会儿,火焰将虫子吞没,云倾也丢掉了那根银针。
“这是致幻虫,今日我和岑小姐去了望月阁,有人将这条虫子下在了我们的酒水里。”
“什么?”春叶惊讶大叫,脸色一白,“是谁想害小姐?”
“我不知道。”
云倾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因她常年浸淫在各类药材里,所以那虫子在她体内产生的影响并不强烈。可对于岑明月来说,这足以迷惑她的心智,让她陷入天马行空的想象当中。
她以银针刺穴,将岑明月体内的那条致幻虫悄悄扎了出来,又给她上了药,看似是普通的伤药,实则有清毒散热的功效。
“从京潭马场的骏马发狂,再到今日毒虫迷惑心智,我愈发怀疑幕后之人究竟是在针对我,还是在针对沈家。”
云倾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