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任凭王从叆怎么挣扎,还是被王敬邑押着跪在阿幼的床前。
王从叆一边脸颊高肿,眼里露出无比怨恨的神色。
王衡章沉下目光,冷声说道:“给阿幼认错!”
“祖父,事情真不是孙女做的!孙女没有让人给从幼妹妹下过寒香丸之毒!”
王从叆摇头否认,看着不像是在说谎,可她偏偏又无法解释那寒香丸是怎么丢的。
蓦地,她想起香雾这两天的形迹有些奇怪,就让王敬邑将香雾叫来。
王敬邑看了王衡章一眼,见祖父没有反对,便走出钱府,策马而行。
王从叆低头咬牙,双手放在膝盖上,几次想要起身,但又被王衡章的目光吓到不敢动弹。
“祖父,孙女可以起来了吗?”
王从叆低声求情,头一偏,掩饰着眼里那一闪而过的丝丝寒芒。
“阿幼在床上昏迷了几个时辰,你便在她床前跪上几个时辰。”
王衡章再次端起茶杯,可那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钱老命仆人去给王老太爷换茶,阿幼坐在床上,心里惴惴不安,小声地为王从叆说话,“此事证据不足,这样处置难免有失偏颇,还是让叆姐姐先起来再说吧。”
阿幼到底是心软,也看不得自家人受罪,她对王从叆没有坏心,也不想计较她中了寒香丸的事情。
王衡章冷冷一笑,甩了甩衣袖,朝王从叆冷瞥去一眼,“既然阿幼原谅你了,那你就起来吧。”
“多谢祖父。”王从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那话像是从牙缝儿里逼出来似的,“多谢……从幼妹妹。”
随后,她扶着床榻边沿缓缓站起来,许是因为跪得太久,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云倾离她较近,就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岂料被王从叆猛地挥开。